“如果是平常的人也许不会如此难过,然而他是帝宸王爷,所以会分外的难过一些,但是,人总是要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承担后果,不能在后果的出现的时候,在去回推是当初做错了,这不就是抵赖了吗?”
孟毅然虽然是同情王爷的遭遇,但是也是没有觉得帝辛做的不对,有时候位高权重之人的一个决定,就会让普通百姓承受的是灭顶之灾的痛苦。
因而,站在了大顺的角度去看,不论是帝辛还是传递消息的芸檀,他们做的都是没有错。
从来一个国家的安宁,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人的共同维护,才会拥有片刻的安宁。
而作为大顺的一份子,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去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所以,无论想要破坏这份安宁的人是谁,只要他做了,他就要承担做事的后果。
孟毅然就是这样想的,因此看到帝辛有些难过的表情后,就说道:“陛下,情是对的,但又是也是不对的,用在了不同的地方,用在了不同的人身上,都是有着不同的结果,但是微臣还是认为,如果是用在了一个想要将所有人都拖入了深渊的人身上,这就不太合适了。对于一个人的慈爱,就是对于所有人的不公平,也是对于所有人的残忍。”
“朕明白,孟卿,朕也不会如此的糊涂,只是心里难受一会儿就好了,该怎么做还是要按照宗人府的法度来的。”
帝辛拍了拍孟毅然的肩膀,两人一起贴在了门上,牢房里的声音是没有了。
“打开门。”
二人说着就同时推开了门。
宗人府的牢房门是特别制作的,关的时候很是好关,可是推开的时候就有点难,是尤其的费劲儿。
所以帝辛和孟毅然一起,二人双手使劲推开了这牢房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帝宸是颓然倒在了地上。
双目紧闭,双手握拳,就是他的腿却还是蜷曲着被他压在了身下,嘴角乌黑的血丝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原来他的毒药也是给自己保留了一份。
“帝宸王爷与永建三年病逝于太医院内,病因是鼠疫。”
孟毅然上前摸了帝宸不在跳动的心脏后,很是沉着的说到。
“兄长安息,只是你不能进入皇陵,也没有牌位让人祭祀,在大顺所有的历史里,从此都不会出现你和你的母亲一点点的记录,你们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蹲在了帝宸的尸体前,帝辛说出了他刚才就想要告诉帝宸的话,不过心地还是善良的帝辛,当着帝宸的面属实是说不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只有在帝宸宛若睡着的面容前,帝辛方才能告诉他属于宗人府的决定。
“陛下,那帝宸的葬礼,就没有了。”
孟毅然问道。
“没有,只是乱坟岗也是不恭敬了一些,就给他找一处平坦一点的地方好了。”
帝辛起身,看了看捏在了帝宸手心里神草,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