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左右看了看,路上没人。
但是这座假山也不算大,若是有人从路上朝这边看得话,还是能够发现躲在这里的千初的。
千初有些头疼。
现在这个情况,要是贸然出去,说不定会正好碰见那个少帅,而且她还不认识路。
可是继续躲在这里吧,又不能完全保证那少帅会发现不了她。
万一被那少帅看到了,她可是逃都没处逃的!
正当千初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道说话声。
这下,她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少帅,您别气了,大帅也是正在气头上,其实大帅的心里还是很看好少帅的……”
“他看好个屁!他不就是看我能帮他打仗,这才给了我几分权利!他心里最疼的,还不是那个秦琅!”
秦屹心底满是愤恨。
“我就不明白了,秦琅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
“现在这个世道,读书有什么用!”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颗枪子打过去他躲都躲不掉!”
“只要秦琅一出事,老头子问也不问就要罚我!”
“这次又是这样!”
“他哪有把我当他的儿子看!”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秦琅才是他的儿子!”
“嘘!少帅小声点儿!”旁边跟着的陈副官苦口婆心地小声劝着。
“少帅,您也别这么说。”
“这三少爷自小就身体不好,大帅纵容些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那些读书人不是有句话说爱之深责之切嘛!”
“我看,大帅对少帅这么严厉,那也是看重少帅。”
“这个家里,除了少帅之外,就没有人比少帅还能干的了!”
“那大帅百年之后,这大帅的位子以及整个大帅府不都还是少帅的嘛!”
听了他的话,秦屹突然停下了脚步,两人正好停在了千初藏身的这座假山前面。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陈副官见秦屹松软了态度,当下悄悄松了口气。
“少帅,这不是有点道理,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您想啊,三少爷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七少爷年纪还小。”
“其他几位又都是小姐就更不必说了!”
“这个家里,除了少帅之外,还有谁能当得起大任!”
“所以啊,大帅这肯定就是在锻炼少帅,等少帅能独当一面之后,大帅不就可以放心将他打下来的基业交到少帅手上嘛!”
“这就叫做爱之深责之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