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笑笑:“没事儿,辫儿哥您放松,那我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辫儿哥有让小九去学戏曲的想法么?”
张云雷答:“以前有过这个想法,但也要看她意愿,而且这玩意儿太苦了,我不想让她吃这个苦。”
“第二个问题:‘张老师,用七年的时间去沉淀自己,不觉得时间太长了么?”
张云雷答:“长么?对于这些传统艺术来讲,它们是学不到尽头的,在累积知识的同时你也要自己去约会运用它,并且去融入自己的理解,让它变成你自己的东西,而你本身也就去学会驾驭它。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七年里不但融汇了这些文化也收获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
“我们来听听下一个问题,也是网友们非常期待的问题,您有打算再要一个孩子么?给小炸糕做个伴儿么?”
张云雷迟疑了一下答:“我没有打算,我媳妇儿身体不太好,而且怀小炸糕的时候她就很辛苦,她在生小炸糕的时候还难产,险些大出血,所以我不太想让她去再遭一回罪,不想让她再从鬼门关走一遭。”听完她的话记者微愣,旁边的工作人员轻咳了一声,提醒了记者。
记者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那我们来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七年您有什么特别遗憾的事么?”
一听这个问题,张云雷微怔,想了想才开口:“有啊,那是我这一辈子都遗憾后怕的事。四年前五月二十七号...我当时重新第一次带队成都三宝,二十六号我们从北京出发,到成都,二十七号晚七点半开始演出,演出十点半结束,那晚我跟杨九郎是最后一个,我上场之前,接到了姐姐电话,说我媳妇儿预产期提前,她在医院难产...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因为她预产期是在六月八号,所以去了成都回来就能陪着她去医院了。可熊孩子出来太不是时候了。我现在想想我那晚的演出都不知道是怎么演完的,我当时返场都没上,下了台直奔机场,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就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声,看着那扇门,我真的怕了,我怕医生突然出现问我一些问题或者跟我说抱歉...我都不记得到底等了多久了,我只记得那个医生推开门说了句‘母女平安’。以前总觉得我住院的那些日子是最难熬的,现在想想我最难熬的是在那时我上台演出再从成都到北京和在产房外的那几个小时。”
记者沉默了,她想不出那种丈夫在外地忙碌,妻子在产房难产时是什么想法,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她那时心里在想什么呢?后台里很安静,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都在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叔叔们好,九春师叔,我爹爹呢?他在哪儿呀。”软软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后台,记者回过神说道:“辫儿哥,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这了,真的谢谢您,可以跟我们分享这些。”
张云雷摆摆手道:“没事儿,事无不可对人言。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就联系”“爹爹!!”张云雷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团子冲过来抱住他的腿。工作人员都被这声儿喊的一愣,看见那粘在腿上的团子更是懵的一批。
张云雷低头看了看,无奈的笑了,起身把孩子就抱了起来。揉了揉团子的头:“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谁带你来的?你大林哥?”
“嘿嘿嘿,大林哥非要带我来的,我还给爹爹带了巧克力可甜啦!”说着小家伙还摊开小手亮出一小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那个,各位这是我女儿,张忆九,小名炸糕。乖,跟叔叔阿姨打招呼。”张云雷冲工作人员笑笑,小炸糕乖乖的打了招呼,众人这才回过神,细细的打量下,发现这孩子长的和张云雷并没有很像,但孩子那双眼睛里的流光奕奕和张云雷如出一辙,她可能更像她妈妈一些,孩子还小看不出些什么,但看见她就能知道孩子的妈妈定是一个大美人。工作人员一看采访结束了,他们也就告辞离开了。
张云雷抱着孩子出了办公室找了一圈问:“九儿啊,你大林哥怎么把你送来就找不着人了?”小九吃着叔叔们给的零食口齿不清的答:“大林哥去约会了。他师爷爷和姑姑在忙,让他去接我放学,然后他就把我送到你这儿了,说要去约会,还说我应该跟着亲爹爹混。”张云雷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臭小子。
张云雷听了喃喃道:“行,你今儿就跟你爹我混吧,走爹带你去监工,看看叔叔他们演的怎么样。”张云雷抱着娃坐在后台看着台上的演出,怀里的孩子责乖巧的吃着手里的巧克力。而她的旁边还堆了一大堆师叔们送来的吃的,想做了还时不时的看看怀里的孩子,给她擦擦嘴,孩子也时不时的把吃的送进张云雷的嘴里,一大一小你一口我一口的。。。。好多年后依旧有观众会看见德高望重的辫儿哥坐在后台看台上演出,旁边责有个孩子乖巧的坐在那儿写作业。
晚上的微博就出现这样一条热搜‘当洁癖遇上自家孩子’打开一看正是张云雷抱着小炸糕,温柔的给她擦去嘴上的巧克力,丝毫没注意自己的白色卫衣上的巧克力渍。网友们都感叹洁癖什么的面对自家小公主都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