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那时候那么穷,是我给你们送了黄豆,你要报答我。”
慕晚抬了抬眼帘,“我不就是看在这份情谊,才拉着你做绢花,光是在我这里,就赚了五两银子吧,这算是你们一家以前半年的收成了,每只需要坐着动动手,这样的好事,我没有念着你的情分吗。”
“是你自己断送了这个机会,正是因为那袋黄豆,所以我没有想办法让你赔偿这次的损失,你私底下赚了不少,也该满足了吧。”
陈云梗着脖子,心里却是闪过心虚。
慕晚冷声道“我要关门送客了,以后你若是没有要事,就不必来敲响我院子的门。”
“我不想再多,要是纠缠起来,我家大黑万一冲上来咬人就不好了。”
陈云脸色灰败,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哭哭啼啼,心肝都直痛,光凭她自己,哪里想得出新的绢花样式,旧款式现在也卖不上价了,她现在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明又要像以前那样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穿不上新衣服,吃不上肉,这段时间的特殊待遇也要没了。
陈云叫苦不迭,都有些不敢回去,她要是把事情告诉了婆婆,肯定要挨打受骂,她男人也不会再给个好脸。
陈春芳犹豫了一会,还是安慰了句,“你都已经学会了二十多种绢花,以后辛苦一点,还是能挣到钱的,再不济,还可以拿去另一个镇上卖。”
陈云猛地扭过头,双眼通红地瞪着陈春芳,“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来搅事,要不是你多嘴多舌非要出来,方晚不会这么对我。”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赚了银子,你看着不舒坦,所以就要跑告我的状。”
“现在你高兴了?你满意了?看见我这样你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