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飞“哦”一声,不再话。
任由他动。
等着魏止将伤口包扎好时,顾若飞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趟水。
魏止放下顾若飞的手腕,顾若飞左手没了束缚,便一道儿伸手上去,和右手一起,端着汤碗,大口喝汤。
喝完汤,顾若飞甚至还砸吧砸吧嘴,然后看向魏止,眨眨眼,神秘的笑了笑。
魏止道:“何事?”
顾若飞则直接地谈成的到:“师兄,你我现在让你去跟我一道儿看看他的状况,是不是很过分?”
魏止看着顾若飞,不言,然后头一个站起身,:“走罢。”
因为魏止站起,所以顾若飞只能看见魏止的背影,所以果然在魏止的身后不由得撅嘴,表达不满。
这师兄,根本不好玩儿啊!
无趣得紧!
不过,随后,顾若飞也站起,跟在魏止身后,以前以后地入了萧辑的屋子。
屋子内,一派暗色,不曾有亮着的地方。
顾若飞进来时,魏止已经坐在床边,正在给萧辑诊着脉。
顾若飞也就直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
魏止放下萧辑的手腕,听到顾若飞的询问,回答道:“体内寒症已经被压制住了,我现在依然在他体内察觉不到冰冷的寒意,这一次寒气复发,终是被压制下去了。”
听闻此处,顾若飞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师兄,走罢。”
魏止不问其他,站起身,随着顾若飞出了房间门。
出了房间门的时候,顾若飞已经不见身影,然后魏止听见轻轻一声关门的声音,想来顾若飞是已经回了自己屋子了,既然是这种情况,魏止也就没有在去寻找顾若飞,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露重。
顾若飞难以入睡。
索性穿了上衣,打开房间的木门。
这处山坳坳的空气,不知道要比房间内好了多少倍。
顾若飞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功,而是深呼吸的好几下,最后走到院子中间坐下,凉风习习,沁人心脾。
顾若飞正坐着坐着,又以一声木门开开的声音,顾若飞本来以为是魏止,因为也就只有他有这个闲情逸致在闲来无事的时候陪陪自己。
却不想,等来人过来,抬头一看时,却是,萧辑。
顾若飞望进去他的眼睛,却忽然觉得身上感到微微的寒冷。
奇怪,明明他体内的寒气已经被压制下去,却又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顾若飞正是不解的时候,萧辑却忽然拿起她的手腕,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处。
魏止包扎的极好,这次不曾留有血迹。
但是,顾若飞又看向萧辑时,忽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他这是气了、恼了。
萧辑坐在顾若飞身边,语气里满是不好,:“这究竟是为何,你要伤自己,来救我?又为何,只能你来伤自己,来救我?”
顾若飞不回答,甚至眼神躲闪。
萧辑看着顾若飞的眼神不定,心痛不已,指腹摩挲她的伤口包扎的白布上,然后又问道:“是他给你包扎的?”
这问题的语气,满都是轻松,分明是想缓解氛围。
果不其然,顾若飞听见,不在可以片头,还回答着“嗯”了一声。
萧辑松开她的手腕,却又去握她的手掌,故意道:“下次再也不许如此了,你身上的伤口既是为了我才有的,那就自然是我来为你包扎。”
顾若飞不答,却在然后感受到萧辑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再紧,分明是要逼着自己的一个答案。
半响,顾若飞的手在萧辑的手掌里挣脱样儿的挣扎了一下,却是挣脱不开,然后又轻轻的一声:“嗯。”
两人坐了许久,萧辑不曾主动放开顾若飞的手,顾若飞也再也没有主动的去挣脱他的手掌,就这样,一直做了很久。
直到,猝不及防的一下,顾若飞忽然将手从萧辑的手里拉出来,夏季还未反应过来,便偏头去看顾若飞,才看见顾若飞是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捂到嘴上,然后一个大大的哈欠。
“啊”
然后,顾若飞合上了嘴的时候,眼睛不禁中翻出了困倦的泪花。
接着,顾若飞便直接站起身,着:“困了困了,回去睡了。”
顾若飞向前走不到一两步,手忽然又被拉住,然后顾若飞自己便眼睁睁的看着萧辑从怀中掏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拭去自己眼眶四周将要坠落的泪水。
顾若飞看他擦拭的仔细,没有打搅他,但是还是满不自在的。
等着萧辑放下帕子后,顾若飞又:“我困了,回去睡了?”
萧辑看着顾若飞仔仔细细的询问自己,不禁好笑,握住她的手,向前走,:“走吧,一道儿回去,刚好我也困了。”
顾若飞点点头,“哦”一声。
这一声“哦”,在萧辑看来,甚为乖巧。
萧辑在顾若飞又打一个哈欠、眼中涌出泪水的时候,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宠溺的微笑。
但缓缓勾起的笑容中,满是包容与宠溺。
顾若飞伸手上去,用衣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然后放下时,手中忽然被塞进了一个帕子,又听见萧辑:“以前你身上都是不离帕子的,怎的现在身上都不常带帕子了。”
顾若飞才不管,撇撇嘴,将帕子那好,没再其他什么。
萧辑送顾若飞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