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很长，疆对夫君会再次翻身的事情寄予着极大期望。

大妖精力无穷，一夜不睡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疆现在还很紧张，慢慢生出了亢奋的情绪，估计盯张轩一夜也能精力十足。

时间慢慢流过，最初的感觉似乎不那么强烈了，疆的胆子跟着大了些，于是屏着气把一缕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瞪起一双圆亮亮，湿润润的眼眸看张轩。

这是她第一次离夫君这么近，额头和额头挨着，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浑身上下就有了种懒洋洋的感觉，不想动弹了，就像泡在温泉里了一样。

两人的额头是挨着的，疆想要看到夫君的脸颊还要向上睁眼睛，慢慢她睫毛垂下来，目光平视，落在了张轩胸口上。

张轩的睡姿并不安分，一只手臂折叠着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搭在疆腰间……可这也给疆提供了更通畅的视野。

男人在夏天穿着四角内裤光膀子睡觉不足为奇，可疆却才发现这点，她的脸颊顷刻胀红起来，刚刚有些平静的内心再次波动，很快眼眸里的羞涩就要透出来了，目光慌慌张张地移来移去，也不知道放哪才好。

前天张轩在她面前换衣服就很害羞，现在虽然没人知道，可也离的太近了些，弄的她都有种蒙蒙的感觉了。

疆不敢再看夫君的脸了，出现这种情况，总会觉得下一刻夫君的眼睛就会睁开看自己，和做贼心虚差不多，疆心慌慌地垂下目光，脸颊红的在黑夜里都能看出来。

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知道很多，从张轩学的课本到世界的方方面面，其中当然包括生理知识。

而且像人体的结构啊，器官啊，这些方面的知识都是可以去严肃地去讨论的，她当初还和蓦山溪研究过……可现在怎么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疆埋头压抑着呼吸，听空气在夜里低调地流动，脑袋乱哄哄地想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事。

对了，和夫君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就可以生小孩子了！

如此环境影响下，疆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和蓦山溪研究的事情，一时间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连这样可能会把夫君惊动都没反应过来。这时候她眼眸里的水波忍不住摇曳，似乎想把那份让她心慌意乱的羞意遮掩起来。

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飘过去了。疆感觉自己心里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样是不好的啊，这样是不好的啊，这样是不好的啊……

可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伸过去了，轻颤着触碰到布料，勾着它的边缘往下拉出了一条缝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