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平地上有一个男人,扶着辆自行车行走在小路上,自行车后座有一个毛绒玩具猴子。
平白在这里见到一个人,使二人均是一愣。
在这当口,那毛绒玩具猴居然转过了脸,冲她们咧嘴一笑。
汗毛倒竖!
赫莲达情急中指了旁边半米多高的草丛,“我们过去,藏起来!”
追杀者恶心的喘气声越来越近,夜訚谨不由得多想,与赫莲达一起跃入草中——
里面,早已有一群大汉!
瞳孔猛然缩紧。
那些大汉齐齐转头,竟全是恐怖的猴子脸!
这些一模一样的脸,十分整齐地,冲她们咧嘴一笑。
“快跑!”赫莲达惊呼,但为时已晚。
轰——
猴子脸们发射出了生化武器,密集的酸雨喷向了两人。
铺天盖地的小雨落下。退,来不及;避,避不开。
夜訚谨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脸。
没用。
雨落在身上,很凉。
......
夜訚谨猛地睁开眼,心脏迅速跳动着。
[我死了!]
[我死了!]
[我死了?]
[如果死了,我还能有意识吗?]
[不对,我是在被窝里,难道做噩梦了?]
[该死....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惊悸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心脏咚咚地跳着。
此时天还没亮,黑暗浓地像墨一样,房间里一切熟悉的东西都像妖魔鬼怪在窃窃私语,商量如何取她性命。
害怕!这种黑暗该如何逃离?
她不敢转头,动也不敢动。明明手机就在那么近的枕边,拿过来、打开就能解除这种莫须有的害怕,但她不敢拿,不敢伸出手去。仿佛自己只要一动,就会立马被吃掉。
梦里的东西一点也不记得,但身体却清晰地记得被死亡穿透的感觉。
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如果刚刚死过了一次,现在还能躺在被窝里睁着眼么?如果没有死,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像被群魔环伺的幻影,而身体却感受了实实在在的死亡呢?
害怕!
越想越害怕。
夜訚谨不敢再睁着眼,也不敢多想,她闭上眼,祈祷着赶紧再睡着一次。
也许等天亮就好了。
床头不知谁放置了一捧玫瑰,沾着极新鲜的露水,安静躺着。
红色与黑暗,渐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