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树将自己的杂志往高拉拉,尽力缩小存在感。
容子貟听后冷笑一声:“黄家与秦家世交,怎么?早些娶回来放在身边,好让您尽早掌握我的行踪?”
“这话是我说的吗?我是这个意思吗?”秦晓被他这话怼的够呛:“你和那黄家女儿本来就是有娃娃亲,小时候也没见你排挤人家,喊得亲着呢!见一面定下来有什么?”
“十年前,秦家还不落魄,现在不照样因为个畜生日子难过。”容子貟面色讥讽。
容成树咳了一声:“怎么说话的?”
“自是用嘴说的。”容子貟转头不想理会。
“真是作了孽了!”秦晓气恼的拍着自己的膝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你整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你哥哥身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容子伍面色不悦:“我说过,不要对比。”
秦晓愣了一下,随即气的捂着胸口:“你们都是一记家人,就我一个是外人,行,没一个好东西。”
容子伍无奈,叹了口气:“妈,您换个表达方式,子貟也不会这样了。”
秦晓似是听到了好笑的:“我换个方式?你看看他那说的是人话?从小到大,这王八蛋惹了多少祸?哪次自以为是的下场不是家里给他擦屁股,怎么年龄大了翅膀硬了,还不让我说他两句了?”
容子貟有些不耐烦,每次都这几句话:“你说够了没?”
秦晓又道:“没说够!哪点说错你了,当初就是你自己选的那个叫蒋萱的女人!不就是个贪慕虚荣的虚伪女人?你妈怕你受骗,替你选一个不是为着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容子貟拳头越握越紧:“我说过,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算我们分开也跟你、和你的想法无关,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号为你自私的控制欲找借口。”
秦晓此刻恼的更过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控制你了?”
“子貟。”容子伍忙在他准备开口前拉了一下:“你去吧,过会喊你吃饭。”
容子貟起身,他也懒得再说了,附近环境很好,出去逛逛。
听到关门声,容老爷子还将杂志往下拉,看了看现在的环境。
“哎呦,A市的行情这么乱。”说着还摇摇头翻页。
秦晓一把将他的杂志抽掉:“看看看,看什么看,回回看热闹,不知道说说他。”
“嗯?”容成树撇嘴:“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说他干什么。”
“成天偏心这个小的,就是让你惯坏的。”秦晓愤愤的拍了两下杂志。
“那是你不了解他。”说罢,容成树起身,背着手上楼:“你们吵吧,我去看看我乖外孙。”
秦晓听着还有些不服气:“我不了解他,我肚皮里出来的,我能不了解他?”
容成树也没再说什么,哼着小曲儿上楼了。
容子伍见老妈气的不轻,拍了拍她后背:“我爸说的不错,妈,你对子貟的了解只停留在少年。”
“人那性格能有多大变化,你也天天惯着他。你爸惯,你也惯,再惯下去这个家就没有你的份儿了。”秦晓瞪了他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你也不了解我爸。”容子伍笑了笑。
“我不跟你说了,你懂什么。”秦晓拍开他的手,起身:“我去看我闺女。”
容子伍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婚姻害人。
——
容子貟从后院的小门出去,沿着湖边散步。
平常他没什么闲情雅致到这散步,现在看一看好像景色还不错。
想着想着,拿出电话拨通:“喂。”
“喂...”于之然尾音拖得老长,有些小小的嘶哑,听起来更软糯了些。
容子貟有些意外,看了看时间:“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