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守台,黄土高墙,两层楼,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
侧廊的陈旧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两把把破旧藤椅和一架藤桌,桌上放着舆图,离藤桌三尺处,寒冷冬季竟然花草正浓。
二楼原本荒疏的堡楼,竟在黄土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黄土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冬鸟鸣叫。
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黄砖搭成的小隔断,皆有士兵把守。
一州太守能住在此处,入眼皆是此番模样,必定不懂奉承,呆板死忠之人,不讨喜,不惹眼。
也正是不惹眼,此次反而无恙,也幸亏此处许太守是个忠君护晋的死板之人。
王长安随着王墨来到刺守台时,顾安勋与许太守皆在,二人坐在藤椅处似在争执着什么。
王长安快速带着王墨前去行跪拜礼。
“末将王长安拜年大将军,许太守。”
顾安勋看了看王长安,轻笑道:“免礼,既然来了便一同看看。”
“不行,不行,这个小娃娃副校尉会懂什么。”许太守听后翘着山羊胡子不赞同。
许太守约莫五十岁左右,面颊清瘦,山羊须,褶皱丛生,写满了沧桑与忧患,精神头却足,双目形如硌脚的小三角石头,严肃凝重地望着王长安,双唇紧闭。
王长安听罢,站在一旁不接话,又朝二人行一礼继续说。
“大将军,许太守,我此次前来是察觉大梁本意并非夺取大市,看似取大市则取四通,小市便是囊中取物,但并非如此。
大市虽此时在激战,但我若是大梁二皇子,我定会连同太守府一同夺取,如此,登州已是一半入我囊,其后徐徐图之,登州不出半年定归我所有。”
太守与顾安勋听罢,太守呐呐看着王长安道:“继续说。”
王长安看了看顾安勋,见他浅笑点头王长安又继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