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她早就窘迫地不出话来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来驳回去,然后便憋得满面潮红了。
惠夫人眉开眼笑,浑身下都是温温柔柔的气息,倒教赵淮枳心底一暖。
“此去西峻,往后和您,就再难相见了。”
赵淮枳没有出口的是,不仅难以相见,以后再见面时,双方的立场可能都有所不同。
罢了,那些事还远得很,她想那些做什么?
惠夫人朝赵淮枳摆了摆手,像是要将什么东西赶走一般。
“得正正经经的好笑事,公主怎么又伤春悲秋来了。不管日后见不见得到,如今你和妾身同在泽庆,笑口常开,这般好的事情,以后的事,都以后安排。”
“好。”
赵淮枳弯眸朝惠夫人笑了笑,将方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离愁别绪压了下去,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惠夫人得没错,要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走得稳,莫贪图来日如何,将今日的路途走尽。
人只有一颗心,要装些欢乐,装些开心,装些自由自在。
如此,便已经满满当当的,可你若是再将那些苦闷与悲哀再塞到那些缝隙中去,只怕你要不堪重负,难以承受了。
“这些日子您便常来妾身这里,虽然妾身在宫中待的时间没您久,但是有些管理后宫事情的东西,还是要同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