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按照规矩这也是必须的。”夏惇摆着手,挣扎着起来去到木架子上取出一个褐木盒子推给朱菀青,“这些东西,虽然不过是一些俗物,也许你看不上,这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些心意。”
朱菀青微微打开盒子瞥了一眼,里面是各种庄子的地契和一些银票。
“父亲,这些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朱菀青还是摇摇头。
“我是快要不行了,你带在身边也许什么时候好歹也还是有些用处。”夏惇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道。
看见夏惇确实神色憔悴,朱菀青才收下东西,然后再向夏惇磕了一个头。
从夏家出来时,朱菀青看见平时给夏惇赶车的仆役然后招招手唤他过来,她只从盒子里拿了手镯然后就将盒子交给那个仆役:“你将这个盒子交给大人。”
仆役殷勤的接过:“是,人明白。”
朱菀青回头望了一眼萧条的宅院,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快步离开。
此一去,她便应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对于夏惇此人,朱菀青看不明白一直以来在永安暗卫前辈们的法中,他是一个可比之豺狼虎豹的恶人,他是皇帝的走狗,总之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在王都呆了几年,对于这边的事情也了解得差不多夏惇确实是对皇帝忠心不二,但是这一切的先决条件都因为夏若芙的再次出现截然而止。
对于父亲母亲年轻时的事情,朱菀青并不甚了解,也不想知道得太多。
在颜淇和朱菀青离开王都后不久,夏惇就向成纪帝上书请求告老还乡,成纪帝思索之后就应允了。
之后夏惇去了一趟永安拜祭夏若芙,但并未再与朱菀青见面就离开了。
颜淇和朱菀青在永安成了亲,就按照楚司主的意思继续留在永安处理着那边的事情,无需再回到王都。
王都这边风起云涌,等待着一个未知的未来。
七夕夜甚是热闹,姑娘们出来游玩,四处皆是笑语欢声。
宣司主也催促着让谢岚和宣锦欢出去走走,他们年轻孩子应该最是喜欢这样的热闹。
宣锦欢隐约感觉义母这话好似别有深意,只是不知他们是否会在今晚安排什么事情,于是便轻快的应下。
“城东的怡香楼最近选出了一位花魁,听最是美貌,你们帮我去看看,回去告诉我是否当真那么美艳绝伦。”宣司主意有所指的道。
“是,义母。”宣锦欢自是心领神会。
怡香楼的花魁?这会是有什么关系吗?
宣锦欢满心疑问,就听见谢岚问她:“姨母让我们去这秦楼楚馆做什么?”
“看花魁。”宣锦欢特别诚恳道,顿了顿才继续,“也许那花魁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义母也不会特地就提起。”
走到街上,宣锦欢就向路边摊子的大叔询问有关于那个怡香楼花魁的事情,只知道在传闻中那花魁名唤年纾,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今晚是年纾姑娘初次在怡香楼前登台献艺,许多人便是冲着这位年纾姑娘的名头过去的。
宣锦欢想了想,也并不觉得这个花魁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