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都有什么吧。”
服务员先捡着大虾螃蟹扇贝之类的海鲜报,我们对着眼互相看撇着嘴说:“没劲,吃够了。”服务员又报肉丸蹄筋黄花鱼,我们说:“俗气吃腻了。”最后服务员合上菜谱立在桌上问我们:“你们就直接说想吃什么吧。”我们说有个人在吃药医生嘱咐忌油腻吃素净点就行,服务员说吃素净的也可以,包房最低消费二百,我们指责他们这是霸王条款要去消费者协会投诉,服务员不屑地说爱吃不吃,嫌贵就去别家吃不拦着。
我们就换了家看着既顺眼还平易近人的馆子先问有没有最低消费,老板娘兼服务员的中年妇女憨厚的说丰俭由人,我们就坐下来拿着菜谱由上到下点了几样肉丝肉片和一瓶白酒,问胡丽来不来点啤酒或饮料她说只喝白水怕胖,我们就又要了一人二两米饭坐着边吃边聊。
“你们说这衣服是咋回事?”李然心神不定地说:“郭涛怎么会穿上扎池塘里死了,我们明明把它穿到硅胶娃娃身上。”
“谁知道呢?警察也老盯着问,就好像我把他推水里。”我夹了片肉放嘴里根本尝不出什么滋味,胡乱嚼着咽下去,还喝了口白酒。
“这事透着蹊跷,八成跟老太婆有关。”我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夹什么吃好,踟躇着下不去筷子。
胡丽倒是显得轻松,把筷子对齐挑着肉里的蔬菜就着米饭吃也不说话,好像这事完全和她没关系。李然看着她说:“警察和你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胡丽喝了口水颇为淡定地说。“和你们一样,也是问那件衣服,只是我没说硅胶娃娃的事,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问急了我就掉眼泪,她们也拿走没辙。”她说完继续吃饭。
“你就这么和警察对付?”我看着她惊讶的说。
“嗯。”胡丽停下筷子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越说越糟还不如不说,就说忘了,不知道,反正他们也没证据,要是有还和我们废什么话,早把铐子戴上带走了。”
“嘿!女中豪杰,真没看出来。”李然由衷赞叹:“听你的话我臊得脸红,合着我俩跟警察费了半天劲都白废了,还是你的道行最深。”
“你这么明白,能说说衣服咋回事吗?”我有些不服气的说。
“你这就不要脸了。”李然笑着说:“自个的事推给女人要说法还理直气壮。”
“我这也不是走投无路了嘛。”我放下筷子辩解:“这事放谁身上都晕。怎么就出来个女鬼把我拽河里,又来个老太太自己作死跟我没完没了,现在多了个郭涛还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诈尸也跟着他们起哄。”我拍着额头苦笑:“现在警察也掺和进来揪着我不放,活的死的都跟我过不去。”
我端起酒杯看着胡丽说:“来,咱俩喝一个,你喝水我喝酒,咱俩都已经不分彼此就别生气了,我也是让这些事挤兑糊涂才乱说。”
“你这听着话里有话啊。”李然看着我们俩笑:“昨晚生米做成熟饭了?”
“他喝多了胡说,我们分房睡的。”胡丽脸红的像喝了酒。
“还没喝就醉了?这也就喝了一口。”李然端起我的酒杯看看又放下。
胡丽不理他的哂笑看着我说:“你准备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说:“现在我是真没主意。”
“要不我们去土庙看看。”胡丽说:“那个女鬼不是说你有事会帮你,我们找她想个主意。”
李然眼睛亮了:“没错,我们怎么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