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太明白,不过,我想,应该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云星儿目光看向门外,走到门前推门出去,云子鹤和无忧二人也紧追其后。
“去书房吧。”云星儿走出来,苏影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主动提出。云星儿自然应下,殷家的暗卫跟着几人来到书房,看着四人走进去以后守在了书房内外的个个角落。
“西王殿下知晓缘由?可是皇室有何隐疾吗?”无忧对这类没接触过的病症饶有兴趣。
“不是皇室有什么隐疾,而是越海皇室的女子,都被巫族下了蛊,所以才会在生产之时纷纷丧命的。”苏影脸颊埋在烛火的阴影中,自嘲地笑了笑。
“你们也都知道,我并非在皇宫里出生,也不是从就长在皇宫里的孩子。这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邂逅和走散,不过是因为,我不是父皇的孩子罢了。”
云星儿三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原本当年那个难民窟里的男孩摇身一变变成了越海国的皇子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没想到竟还不是越海皇帝的孩子。
那他又是如何成为了越海皇子的儿子,那他的生母贝氏又是如何被迎入宫中的呢。
这三人并不急着发问,只是静静地听着,听苏影自己将事情的始末下去。
“母妃也不是我的生母。”苏影并没有让这三热太久就出了事情的答案。
“我的生母,是当年越海给巫族送去的和亲公主。当年原本的和亲公主失踪,祖父无奈送了我的母亲前去和亲,现在宫中的这位母妃其实是我母亲的贴身婢女。巫族和亲一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得到越海皇室的骨血。我母亲是第一个被巫族下蛊的越海公主,也是其他所有公主被下了蛊的血脉媒介。与母亲一脉的女子即使在千里之外也会被下此蛊,这也是越海的公主每每在生产之际丧生的原因。”
“他们只是想以我母亲为媒介下蛊,所以对我并不十分上心,母亲的贴身婢女,也就是我现在的母妃,为了护住我不惜委身于巫族的祭司,这才在那饶帮助下带我离开了巫族。也是母妃从祭司的口中得知了巫族族长做此事的缘由。”
“巫族族长的女儿难产而死,其爱妻也在生产中伤了身子终日郁郁寡欢,巫族族长不肯接受爱女离世的噩耗,又唯恐爱妻也散手而去,遂从巫族的典籍中找到了能使人死而复生的禁术,并用巫族秘术完整保存了女婴的尸体。”
“据我母妃,她曾随祭司见过那女婴的身体,果真保存的很好,躺在水晶棺里,皮肤红润白皙,看起来就像是睡着的婴孩一般,根本看不出已经死了许多年。”
“这禁术,要用慈母蛊积攒七位为孩子而死的母亲的魂魄再由族长之妻亲自启动祭坛做法就可以引回那女婴的魂魄,如此便可将其死而复生。只是巫族族长之女身份尊贵,这七位母亲也必须身份最贵,否则术法将不会奏效。所以巫族才将主意打到了皇室来,也就是因此才向越海提出和亲的。”
“虽然我与母妃对巫族没了用处,但巫族唯恐功亏一篑,也不想因此招来越海皇室的报复,所以一直派人追杀,尤其是在北都。所以,刚逃出来的时候,母妃不敢靠近北都,唯恐被巫族人率先发现我们的行踪,在外面东躲西藏了好多年才找到机会被舅舅,也就是父皇接回宫郑”
“数名公主被巫蛊残害是大事,中州三国又一直剑拔弩张,父皇又恐委屈了我,这才谎称我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并将母妃接入宫中保护起来。”
“父皇也曾暗中派人去探过巫族,只是光那满山遍岭的瘴气就挡住了军队的去路,我母妃倒是曾和那祭司学了些,可是能抵御那瘴气的草药大都生长在巫族圣地里,母妃与我从里面带出来的那些早已不能用了,便是能用,也不够支撑那么多的将士。进去的人少了,也只能是送死而已。”
“阿婧,就是越海的第七位公主了。我和母妃被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位姨母在生产时因这慈母蛊丧命,还有两位姨母也都已经怀上了身裕皇室广招下神医前来,还有我母妃也曾尽力一试,最后还是没能救下这两位姨母的性命。”
“听闻云山宫逍遥王与云山寺神医玄苦大师有些渊源,所以,父皇才决定将阿婧嫁去云瀚,一方面是因为云瀚地处北边,远离巫族希望她能少受一些影响,一方面也是想能求得玄苦大事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