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你是不是最近抓早恋上头了？我们两个像是有那意思得人吗？”

程序平刚刚出口，就迎来了否定。目光在低垂着头的徐莹身上停留了十秒左右，轻微叹了口气。

转身怒瞪坐在办公桌上笑得不羁的男生：“滚出去！没点规矩。”

在宋子轩慢悠悠走出办公室后，程序平才开导徐莹道：“恋爱老师不反对，但你要擦亮眼睛啊，连在老师面前都不敢承认，能给你什么未来？”

徐莹眸光微闪，思忖了会儿：“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们真得没什么关系。”

程序平了然，不再加以劝阻，淡笑一声：“那好，你也回去吧。”

离开办公室的瞬间，徐莹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抬眸仰望靠在门口护栏旁的人，极致完美的脸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使人一不小心沦陷在里面。

明明近在咫尺，心思却飘向了无穷远。

她知道这样说是最好的方式，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否认，甚至于没有事先打声招呼，说是没有一丝失望的情绪是假的。

“你出来了，刚才老班和你说了什么？”宋子轩见徐莹出来，关闭手机，上前轻声询问，声音柔和如春风。他知道程序平打发他出去，是有话要和徐莹说。

“没什么，他相信了。”

“那就好。”宋子轩肉眼可见的愉悦。徐莹看到他的态度，想到程老师的话，心间泛滥起无垠的惆怅，无可名状的痛感传遍全身。他越是开心，徐莹的心越是钝痛。

事情轻而易举解决，与往常一样，徐莹每天守在球场看他打球，除了不再言辞拒绝她和一个少数人知道的女朋友身份外，他们没有任何在一起的痕迹。

徐莹想，欲望如同深渊，可能人都是不知足的。以前仅仅只是陪在他身边，他没有驱逐，便能开心一整天。现在日日守着他，并且是以她梦寐以求的女朋友身份，却没有丝毫欣喜。

在外面疯玩回来的慕宁停滞在自家门前，蓦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向对面。

门铃声乍然响起，顾言清柔声对沙发上的年轻夫妇说：“应该是宁宁回来了，我去开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拎着两袋狗粮的慕宁嚷嚷着：“仙贝，你的金主来了。”

猝不及防一对夫妇撞入视线中，诧异的神色没有维持几秒，就轻易被喜悦取代：“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

“叔叔阿姨看到你不在，在我这儿歇会儿。”顾言清接过狗粮放进储物柜，主动为其解惑。

慕宁眉开眼笑地靠去秦茗身边，被她用手指戳住眉心，“跑哪儿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喏，你不是看见了吗？给仙贝买狗粮去了。”余光忍不住落在旁边不言不语的顾言清身上，心里越发庆幸回来的路上突发奇想买了两袋狗粮。

“顾言清，帮我拿个橘子！”慕宁挽着秦茗的胳膊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突来的疲倦感袭上全身，嘴上不忘使唤着他。

“自己没有手？直接称呼，没大没小。”

一说话就要掐起来，慕宁现在很累，也没有吵闹的精力，平静冷漠地诘问：“不叫他顾言清，那应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