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宵对神洛一向没有研究,所有的印象仅仅只停留于书中的描写,如今凤容的地图自然是详略得当,尤其是东阳附近,几乎周圆百里的大小景观市镇都已经标注的清晰明朗。
唐欢宵也知道凤容不可能毫无准备,一定已经心中有想法了。于是开口询问:“你怎么看。”
凤容沉吟片刻,修长的食指指向东阳东南部的一个地点:“褚渊必有蹊跷。”
唐欢宵起身抬步在屋内走了两圈:“的确,这褚渊之名我也听过,是迄今为止被发现的最大最深的山谷,纵深百米,宽若远江,一旦落入,无人生还。”
凤容接着道:“褚渊附近山河遍布,烈焰蛊如此火性,若无水相克,那一定不会安生。”
唐欢宵点点头:“烈焰蛊若是没有世间高手以内力镇压,必定就是依水而居才能减缓,若是在褚渊找不到线索,那就只能去顾家探探了。”
说罢,唐欢宵眼神晦暗不明,继续道:“毕竟整个东阳只有顾家有可以压制烈焰蛊的高手。”
凤容和唐欢宵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希望还要去顾家找麻烦,不过若烈焰蛊真的出自顾家,两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日启程,两人直奔褚渊,褚渊在东阳的东南部,唐欢宵凤容两人一路南下,预计还要两三天。
两人越靠近东阳,入城出城排查就越为严密。
两三天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东阳城下,并且...再一次被人拦下排查,唐欢宵抽了抽嘴角,怎么事儿那么多,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拉着马后退半步,让凤容这个做丈夫的先走。
凤容和唐欢宵两人都穿着斗篷,而且也都用各种脂粉尽可能改变了样貌,虽然仍然是精神清秀,但不如之前那样引人注目。
凤容依靠内力故意改变了声音,听起来粗糙有力,与之前的清润是半分也不同。
凤容一抬手丢了两张文书给守城的兵:“我和我妻子乃五乾人氏,游历天下而至,还请小哥放我们过去。
谁知道那两个城门防卫的小兵看了一遍文书以后仍不放行:“这位公子,今日城内不甚安分,也为了两位的安危,恕不接待东阳城以外人氏。”
凤容转头与唐欢宵对视一眼,唐欢宵策马上前,娇滴滴地开口:“这位小哥,妾身和妾身的相公自幼习武,不知是什么歹徒,说不定我们夫妇俩也可以出一把力,而且妾身文书俱备,若真是坏人又怎会如此周全。”
那小兵还想阻拦:“可是......”
唐欢宵才不会给那小兵阻拦的机会,狡黠一笑,声音更细更嗲地开口:“这位小哥,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妾身若是再不进城,不知该去哪里落脚了。”
唐欢宵说着还做出泫然欲泣之感:“不知这荒郊野岭的,妾身该去哪里啊。”
凤容也是极有眼力见,一把搂住身侧的唐欢宵,低声安慰:“夫人莫要伤心,这夜晚不知有妖魔还是野兽,但只要为夫在一天,就绝不让夫人受半点伤。”
小兵看着美人梨花带雨,两人伉俪情深又可怜兮兮,不禁心里软了两分,思及刚刚那半分偏差也没有的文书,咬了咬牙:“你们快些进去吧。”
唐欢宵一下从凤容怀里抬起头,故作惊讶道:“那就,那就真是太感谢您了。”
凤容看着一下就空了的怀抱,不禁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