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酝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原来的酒楼,又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时觉得无力,才半靠在贵妃椅上,一抬眼就看见了应该在隔壁房间的凤白岩出现在了她的窗边。
一时惊讶,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一时间站在贵妃椅上和凤白岩面面相觑。
凤白岩微微叹气,走来唐酒酝面前坐下,一把把站立的唐酒酝也揪坐下了。
唐酒酝正要开口,凤白岩轻轻按住她的唇,一如那日雨中表白。
凤白岩轻轻开口:“你失忆了,我没失忆,我知道你有时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唐欢宵,那我告诉你,你就是唐欢宵,只是......”
唐酒酝挑挑眉。
凤白岩微微叹息着开口:“只是,你好似比她少过了十年。”
唐酒酝一愣,凤容这是在告诉她,她就是唐欢宵,但是唐欢宵比她成熟。若是之前她听到这话一定直接跳起来了,可是在怀疑唐欢宵就是自己以后,反而不这么想了,若是唐欢宵就是她,那作为唐欢宵的自己多活了十余年,自然要比现在这个只有着前世记忆的她要成熟。
凤白岩看着唐酒酝一脸平静,没有争辩也没有反驳,顿时猜出了七八分唐欢沉和唐酒酝说了什么。
凤白岩一想到之前唐欢沉在他面前的表情和动作,于是对着沉默的唐酒酝开口:“若是唐家可以帮你回府记忆那就去吧,不过离开时记得和我打个招呼。”
说罢,凤容身形一闪,就从窗户离开了。
唐酒酝看着窗外的星空,听着几声蛙叫蝉鸣,顿时就没了睡意。
不禁苦笑,天呐,这是什么世纪难题,好不容易脱离了上辈子天天忙碌的氛围,怎么好不容易重生竟然还被一个“圣女”身份捆着,怎么就算失忆了,也免不了哲学三问。
但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嘛。
微微叹气,唐酒酝做下了决定。
唐酒酝默默坐到与隔壁凤白岩屋子相隔的那面墙下,墙面冰冷,唐酒酝不禁打了个寒噤,拿起笔写了个字条,慢慢放到自己的内襟,然后缓缓闭眼。
第二日,凤白岩没等到唐酒酝下楼吃早餐,于是敲了敲门进了唐酒酝的屋子,才一进去就一愣,无端空了的房间,没有打开过的被褥,凤白岩自嘲地一笑,慢慢躺到了昨天唐酒酝半躺的贵妃椅上。
......为什么,为什么连只言片语也不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