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来知道夙夫人惹不得,得罪不得,别人巴结讨好都来不及,谁敢碰她的东西啊。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暗戳戳的欢喜,这下有好戏看了。
换做平日里,要是碎了她一个杯子,必将上演一幕讨债的戏码,不要别人赔一百两,那也绝对是两百两。
可今日白夙偏偏不动怒,反而缓缓道:“我这个杯子啊,好像是翠玉的……不过今天高兴,杯子就不让你赔了。”话是这么说,可她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可惜极了的样子。
难得见她不动怒,文芦伸出个脑袋催促道:“夫人,这都快丑时了,赶紧将九曲莲花炉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是啊。”
“是啊。”
众人一听文芦开口,纷纷附和,可不要忘了他们都是为了九曲莲花炉而来。
白夙掩嘴笑问:“文芦今日也看中了这盏九曲莲花炉?”
“咳,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我是陪云弋来的。”
“也难怪,除了云弋,我倒从未见过你对什么感兴趣过。”
白夙话完,一群人齐刷刷看向两人,不禁唏嘘,这两人互相贴在一起,那样子就像长安街上谈情说爱的夫妻一样。
文芦不以为意笑道:“云弋喜欢的我就喜欢,云弋感兴趣的我就感兴趣。”
“那还真是妇唱夫随。”
“夫人说的在理。”文芦瞧了眼云弋红了半边的脸,得意的又道:“虽是为了云弋而来,但是来看一眼风姿卓然的夫人,也是喜不自胜。”
白夙嘴角带起一丝笑意,赞道:“就你嘴甜,今晚的酒你随便喝,夫人我请客。”
“谢夫人。”文芦大喜,要知道赚钱是很不容易的,何况忘忧客舍的酒水茶钱实在太贵了。能让他随便喝,那简直再好不过,什么花雕,杜康,屠苏,他要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