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样超凡脱俗的人物,平日里寡言少语,常常独来独往,很少同我讲话。
我时常唤他“暮云”他便要举着树枝作势要打我,说:“你个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我既然救了你,你就该叫我一声恩人。”
“恩人……”听起怪怪的,我还是喜欢叫名字,听起来亲切一些。
后来的十天里,我伤养的大好了,他每每问我从哪里来,我都不答,问的多了,他就不再问了。
只是说:“你个小丫头飘来我长生海的时候穿着嫁衣,又浑身是伤,定是逃婚来的,只是这婚逃的有些狼狈。”
要真是逃婚也就罢了,可她并非是逃婚啊。
他摸了摸我脑袋,又提醒道:“人间有句话,叫做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你这婚逃到我这里来,总有一天你的夫君是会找来的。”
找我?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来找我,当然也不希望他来找我。
我不想在提起紫阳,便岔开话题夸道:“你这满山的无尽夏倒是开的不错。”
“我每年都会种一颗,如今已是三千七百多年了。”他突然有点伤感。
“为什么要种这么多?”
“因为曾经有个人,她说她喜欢无尽夏,于是,我便想种上满山的无尽夏,得一心人,永生永世。”他眼里泛着泪,是那种期盼而又得不到的神情。
“那她去哪了?”我问他。
“走了。”
“你没有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