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被紫阳伤的如此透彻,是没办法轻易相信一个人了。
他见我不说话,有些失望的问道:“你觉得我在说假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你不必如此对我,我本就不会离开长生海。”
因为离开长生海,我也没有地方可去,我就算回到了东邑山,那么东邑和孚华定会因为我而发生一场恶战。
“你想留在长生海就留着,你若想走,我便陪你走。”夜里风有些大,这些话传到耳边的时候,恍如梦境一般。
他把我放到原来的那棵大树下,然后化了人身,准备了一堆酿酒的东西,夺过我手中的锄头笑道:“你先酿酒,酿好后我把它埋在这颗树下,等以后想喝了就来掘一坛。”
我点头应他,便开始酿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酒。
第一次酿酒是我在东邑山给紫阳准备的,原本是想在新婚之日送给他,可惜他并没有喝。
这第二次是给眼前这位的,我准备给他多酿一点,希望他不要过得再孤独了。
我一边酿着酒,一边又想起了昨日他在此喝醉了的事,突然又有些气恼的问他:“你昨日在这说什么令负天下不负卿,接着醒来就把我赶出了门。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你就说能为我舍苍生道义。豁……男人的嘴,果然都是抹过蜜的。”
他可能觉得我气的莫名其妙,很耐心的解释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茶壶是冷玉制成的,你有心疾,是万万受不的得,我也是一时过于担心,凶了你,没想到你这么记仇。何况我说的令负天下也不负卿,说的便是你啊。”
“……”我十分无语,先不说真假。这要是换在凡间,就仅凭他说的这些话,十有八九都是青楼酒馆里的常客,说起甜言蜜语来哄的你无法招架。
虽然他长得好看,但我也不能被他迷惑了去。我酿着酒,不去看他,任他说什么,我都胡乱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