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中箭之事府中之人知道不足为奇,但箭上的毒是毒箭木,她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毒箭木的解药是竹竿草?
让开道,让王黛黛进了院子,来到一间偏厅。
赵宴开口道:“说吧,你怎么知道毒箭木?”
王黛黛气急跺脚:“解药当前,你不是应该先给怀玉妹妹解毒吗?还坐在这里喝茶?”
在接到赵宴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之后,王黛黛安静了下来,细细一想,反应了过来,心中大气!
那个该死的丫鬟,既然怀玉的毒都已经解了,她还哭那么悲惨做什么?
赵宴不管她的心理活动,只肃然开口:“毒箭木生长在云都一带,这竹竿草也只生长在毒箭木周围,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知道的?”
他将手中茶杯“哐当”一声往桌上一放,提高声音问道,“说,你是怎么知道怀玉中了毒的?又是谁给你的解药?”
王黛黛被赵宴这幅样子唬得一愣,随即一笑:“皇上运筹帷幄,这点事情也看不清?”
说着,她似乎是及其厌烦地叹了一口气,朝赵宴福了福身:“我还有事,既然怀玉无事,我就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她。”
赵宴定定坐在原处,并未阻拦离去的王黛黛。
目光放到了桌上的一把竹竿草身上,赵宴闭上眼,少顷之后,又睁开。
虽然不知道王黛黛为什么送了解药来,但这一送,无疑给了赵宴一个明晰的信号。
知道怀玉中毒的,除了长歌院中的人,就是亲手布置这一切的人。
而那人,与王黛黛有着密切的关系。
赵宴握紧了拳头!
王家,不除不行!
天空中最后一缕夕阳也落下山去之时,裴继安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进屋,就毫不见外地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
“为了赶在日落之前回来复命,可真是累死我了,有什么吃的么?”
赵宴将面前未动过的点心推到他面前。
裴继安呆了呆:“我这厢替你做牛做马,就给我吃这个?”
“不吃罢了,快说!”
裴继安摇了摇头,无奈地坐下来,捡了两块点心扔进嘴里,不急不缓地道:“那十一人个人我一一审问了,喏,逐鹰盟的。”
裴继安说着云淡风轻地往桌上放了一张犹温热的人皮,人皮上栩栩如生地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见到这张完整的人皮,赵宴面不改色地看了裴继安一样,裴继安嘿嘿一笑:“许久不曾动手,技痒技痒,你放心,人没事,只是我手艺生疏了不少,少不了他多吃些苦。”
赵宴才不是在想这个,目光放到了那只鹰身上。
这只鹰,对于赵宴和裴继安来说,都已经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