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见孙雁萱的词,也是勾唇一笑:“不错,孙家姑娘这词属实不错。”
说罢,便朝着孙雁萱招招手:“别坐回去了,来本宫身边坐。”
这话便是孙雁萱入了皇后的眼,在场的小姐们,无一不艳羡地瞧着场中的孙雁萱面带浅笑地行了个礼,然后略显羞涩地坐到了皇后身边。
不过再怎么说,宴席还在继续,有了这第一个,下面的人就更是费尽心机要博得皇后注意。宋沐卿看了只是垂眸浅笑,喝着杯中清雅别致的荷花酒。
临近未正初刻,宴席结束,宋沐卿带着菡云离开,等坐上马车,宋沐卿才对着菡云道
“去送个信,让六皇子找时间来见我。”
“是。”
四皇子府里,宋沐婉自是也知道外头赏花宴的事情,不过她已不是宋家嫡女,故而没有赴宴的资格。
不过她也想起府里还未有个女主人,若是为长远计,裴毓真理应取个家世不错的正妻回来,如此也能帮其笼络势力。
然虽理智上如此想,但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丝不愿。
思绪间,宋沐婉走到梳妆台前,瞥见上头的一支配色奇异的珠钗时,想起这是先前他送的。眉头微皱,抬手就拿了那珠钗要让穗禾扔掉,但不知想起什么,面色不太好的将其放回了梳妆台上。
正呆立着,外头突然穗禾进来:“姑娘,殿下方才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宋沐婉嘴角正要勾起,但很快停住掉落下来:“不见,就说我……身子不适,要休息。”
穗禾耸肩挑眉,虽不知姑娘是如何又这般了,但还是行礼应是。
正要出去回话,却见殿下不知何时站在后面,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一吓,立时要躬身行礼,却被裴毓真抬手制止了,做了个让她下去的手势。
穗禾明白颔首,便悄悄退下了。
宋沐婉听见身后离去的脚步声,就知穗禾走了,想起方才所想,眉心一皱,不知怎的又恼了,拿了梳妆台上的钗子就要往外扔,却是被人给接住了。
宋沐婉抬眸去瞧,却是裴毓真,撇撇嘴,行礼道:“见过殿下。”
裴毓真立即抬手去挡:“诶,我不是让你私下见着我不用行礼么?”
宋沐婉眼睛转到一边,不去看他:“不敢。”
裴毓真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抬了抬眉:“这又是如何了?可是哪里又受了委屈?”
宋沐婉眨了下眼,仍旧开口:“无事。”
裴毓真心中一动,笑着开口:“放心,我暂不娶妻。”
宋沐婉惊得抬眸瞪了一眼裴毓真,随即立马垂头嘟囔着:“谁关心这个了?”
裴毓真不禁又是一笑,瞧他这副模样如何不知是自己猜对了,但也不追着问,免得弄恼了倒又得自己哄上许久。心中也不由一叹,犹记得刚入府时,她虽口齿伶俐,但到底拘谨,如今却是越发娇气,说到底,也是自己宠出来的。
“行行行,你不关心,是我自作多情了。”
宋沐婉扯了扯唇角,又瞧了裴毓真一眼:“你,当真暂时不娶妻?”
“这是自然。男儿志在四方,我如今落魄,如何会想这些。不过也正因我如今落魄,那些姑娘小姐们想来也不会愿意来府上。”
宋沐婉又侧眸瞧他,然后又转回眼去,唇角微翘,却又硬生生止住了继续向上的势头。
“那殿下今日为何来这?”
裴毓真悄悄呼出口气,好险哄好了:“近日,飞尘他们回来回禀消息,顺带带了些当地的特产来,我瞧着新奇,觉得你可能会喜欢,便想来拿给你看看。”
说罢,便从身后矮桌上拿来东西:“你瞧,看看可还喜欢?”
宋沐婉接过,发现皆是些西凉那边的产物,瞧着属实新奇。
看见宋沐婉的神情,知道她喜欢,便又那出一物:“还有一物,你瞧瞧。”
宋沐婉瞧见这熟悉的外壳,嘴角不由一抽:“这不会又是枚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