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在西渡皇宫的处境轻松,还是晋王府的处境轻松了。
在西渡皇宫的时候她没睡过好觉,好似在晋王府也一样。
她总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身喜服的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然后她就醒了,再睡着,又是同样的梦。
有时候他会说两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他会站在门口望着远方,但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看她。
晋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元九臻躺在床上,满心的疑惑。
皇后的宫宴定在了未时,按照礼制,外眷去永宁宫向皇后请安,需提前半小时入宫。
今日这时辰定的尴尬,午饭是不能在家里吃了,言棠干脆早饭比平时多吃了点。
言棠今日和杨嘉英同乘一辆马车,言清婉和程梵一辆。
对于这个比自己入府还要晚的婆婆,程梵其实没有多大的抵触,两人婆媳关系也算融洽。但自古婆媳关系就是天下一大难解之迷,更何况还不是自己丈夫的亲生母亲,两人虽相处尚可,但也跟亲密不搭边,出行尽量都是避免同行。
这也正好方便了言棠在房间里墨迹,等墨诚远来接她。
如果跟程梵一道,她现在肯定被揪着走了,哪会像杨嘉英这样耐着性子等她。
府卫终于来报:“小姐,老夫人在催了。墨夫人正好路过,问要不要一起入宫,老夫人要小姐你再快点。”
言棠这才怀着对杨嘉英的愧疚,照了照镜子,理了理衣裙,这才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