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最近每天都是很忙,但忙的很是快乐,第一次感受这种充满能量的日子,万万没想到可以累的这么舒服。
主要是秦终南替他将底下的暗潮给挡了下来。不然有得他受的。
刚从陶奕那里回来,便被陶冶给拉了去,倒没有重的事,两人聊了会家常,喝了几壶酒便散了。
只是行酒时,陶冶随口问了一声世子何时离去,让秦终南有些不高心,但也没往心里去。
半夜回到小院子里,大部分的人都睡了,唯有白鸢红帐还在等候世子回来。
红帐跑到秦终南身前,后者问道:“有事?”
红帐回道:“陶西卒有动作。”
这么快就忍不了了吗?
红帐继续说道:“他秘密策反了陶奕的人马,现在已经在调动,看样子,两人反目成仇了。”
秦终南冷哼一声,“这是必然的,陶西卒自认聪明,以为他有些个小算盘,就可以和本世子玩一玩了,找个机会做掉他吧,让他在地下后悔去,我累了,要睡觉了。”
“殿下安好。”红帐做了一个万福。
陶奕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来找陶冶了。
半夜三更,陶冶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身前的陶奕。
“陶奕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来人,奉茶。哦,忘了,这个时候丫鬟们都睡了吧。”
陶冶笑了笑,从床上起来,自己亲手去端茶了。
待茶端在陶奕面前,他却没有接过,而是扑通一身跪了下来。
陶冶干净把茶放在了一边,然后去扶他起来,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义父是陶西卒害死的,我是帮凶。”陶奕的语气很是平静,想通了,纸包不住火,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倒不如自己说出来,反正自己没做什么,说不定还能留一命。
陶冶手僵持了一会,便笑道:“大半夜的,就是为了给我开过玩笑?贤弟太胡闹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毒药是我从北域运进来的,但从计划到下毒都是陶西卒安排的,而且他叫我运毒进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用来……”
“够了。”
一声大喝,陶冶把杯子都给砸碎了。
“你给我继续说下去,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陶奕整理了下思路,便继续说了起来。
“那次义父把我们叫进房间里,说是旧伤复发,最近要我们两处理家族事物,义父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过了几天,陶西卒便来找我,开了一个单子给我,说是让我从北域带回来,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正好有点生意在北方,我便亲自去了一趟,后来打听,这些药材中有几种只有日月教才有,我便开始怀疑,但还是把药材买了回来。”
“你们还和日月教的人做生意?”
陶奕点了点。
陶冶一挥袖,“继续说。”
“陶西卒迫不及待从我这里拿了过去,没过几天义父就病倒了,我便去找他,他告诉了我实情,这药叫迪迪微,普通人吃了没事,可是暗伤发作的人吃了,便会让暗伤百倍发作,如此义父一日不如一日,而且我还去找日月教的人问了,根本没有解药。”
“所以此毒也查不出来?”陶冶问道。
陶奕点了点头。
“你们下毒后,父亲知道吗?”陶冶继续问道。
陶奕抬起头来,“应该知道吧。”
“你回去吧,此事不要声张,从长计议。”
陶奕走出房门,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