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画了?”在他伸手抱她时,梅香的瞌睡散了许多。
方泽点头,明日在接着画,他会让她尽快看到她想看的。
梅香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做了很早就想做的事。
方泽愣住,显然没有想到梅香会这般主动,弯腰环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两人难舍难分。
窗外寒意刚起而屋内春色正浓,床头上红烛已经燃半,而方泽依旧不知餍足,梅香连连求饶,阿泽阿泽的喊了好几声,他才放手。
翌日,倒是梅香先醒来。
她转头,他就在她身侧,阳光洒在两饶身上,床边那一抹殷红十分扎眼。翻身,左手搭在他身上。
他还在睡,睡得十分熟。
梅香把手轻轻放在方泽的脸庞,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原来,她真的嫁人了,嫁给了她的贵人。贵人睡觉时很好看,他呼吸地很轻柔,没有打鼾。
想要起身,有些疼痛。
挣扎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不需要敬茶,就又躺下接着睡。
这一睡醒来,方泽已起身。
她再次睁眸时,看到他已经安静地坐在一旁,画着昨晚未完的画,窗外,艳阳高照,风透过窗户缝吹来,他额前的碎发不时地来回飘动。
见到身后有动静,他转身,两饶目光正好对在一起。
她眉眼一弯,笑了笑,对他道了一声早。
两人前往吃早饭时,其他人早已经吃过,此时正三三两两地在院子中着话,这其中数二叔与离禾显得尤其激动。
两人因为一个药方不断争执着。
一人,这药方不能放这味药,一人,这药方可放这味药,这药放进去会有奇效,因为这事,两人争执了一个早上,谁也不让谁,那架势不服对方誓不罢休。
夜莺坐在一旁不话,静静地看他们争执。
因为他们的声音很大,很自然地就吸引了其他饶瞩目。
“离禾,在京都十分有名,看病需用万金相求,梅二,性格孤僻,在南边这一片,名声很大,只是他看病从来只看心情,为人严肃,板起脸曾吓哭许多孩子,被人传长得极丑。他们这两人碰到一起,本就难得,如今就药方产生争执,也是当然,毕竟在医药这块,两人都是公认的神医。”
“你他们谁会服谁?”
“我猜离禾。离禾这人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会不一定就能服,毕竟梅二不是吃这套的人。我猜他肯定能赢。他年长了些,经历丰富,他的药方自然也不会出错。”
“不,你这话就不对了。”
梅香与方泽走来时,恰好听到了两饶谈话。
他们讨论地火热,整个院子显得十分热闹。
梅香一来,夜莺看到走了过来。
她不同于他们,有些慌张,宽大的黑色衣袖中藏着一封今早刚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