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有些愕然，“什么奇闻？”

“仙门大战的时候我有一群追随者，他们为了我叛逃出仙门。你说我怎么就没见过呢？”婠婠觉得有些可惜。她是真的想见一下这堆狂热的追随者。

“这事我也有听闻。”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比这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我没想到你原来是不知道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是可惜了。”

两人就这么随意聊着走向客栈。

————

李承晚把纪泽兰扶到房间里。

见李承晚一直盯着他，纪泽兰含笑道：“想知道什么？”

“你跟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你应该感谢的关系，他们这几天帮了我们不少忙。”

“就这。”李承晚狐疑道。这人分明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纪泽兰淡然地点了点头。

李承晚内心觉得他们肯定有古怪，纪泽兰这两天的迷惑行为需要一些解释。而且刚刚他掀开帘子的时候，纪泽兰分明是醒着的，躺在女子的怀里专注地看着正在发呆的女子。等女子回过神来后，纪泽兰便闭上眼睛，装作一直昏睡的模样。他也不拆穿他，十分配合的把他叫醒。

李承晚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子？或是那女子喜欢你”

纪泽兰垂目道：“她也这样问我。”

李承晚也来了兴致，“那你怎么答？”

纪泽兰仰起头，施施然道：“我叫她自己猜。”

李承晚轻笑一声，凝视着纪泽兰摇头叹道：“泽兰啊泽兰，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人家女子都心悦于你，你还这样子作弄人家。”

“她并没有心悦于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纪泽兰开口为自己辩解。

“那你是喜欢她呢？还是不喜欢呢？”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纪泽兰愣了几秒，说道：“喜欢不喜欢有这么重要吗？”

李承晚猜中了纪泽兰的心思，拍手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证明你是喜欢那女子的。我还想着你这辈子就这样孤身一人了，没想到这次出来你竟有了喜欢的人。那女子确实还不错，而且还是南宫家主的姐姐，配你这个仙门长老绰绰有余。要是能成，你们也能算得上是一段好姻缘。”

纪泽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莫名的酸楚。

李承晚得到了答案，也懒得打搅纪泽兰，扔了句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房间只剩下纪泽兰一人，他嘴角的笑慢慢收起，眼中带着无尽的怅然。他喜欢那么女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很久了，在云烟谷之前，也在仙魔大战之前，更在他成为招摇仙门的弟子之前。婠婠对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牢记着这一切，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成为了他的一个执念。他看着她成为魔门的将领，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来，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一直都没办法站在那女子面前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现在的情况更不可能去问。那女子他在寻修岛遇上她的时候，便有悸动的感觉，却不敢确认，也不敢试探。直到云烟谷的时候，才真正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心中暗自欢喜，没想到他们依然有机会站在一起。她出现在仙门肯定是想在仙门闹事，他居然鬼迷心窍地把事情瞒着。

“我连在你记忆里存在的资格都没有吗？”纪泽兰喃喃问道。因为思虑过多，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他看着衣袖上的血迹，凄凉地笑了起来。二十几年来，他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可悲的。

楼下的婠婠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旁边的煜月打趣道：“会不会是青漓想你了。”

口上这么说着，却把跟婠婠换了个位置，自己坐到风口处。

婠婠答道：“也是有可能的。”

“说起来，青漓怎么还没有联系我们？”煜月皱起了眉头，这青漓做事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婠婠沉吟道：“是有些奇怪。不过我们现在跟纪泽兰他们在一起，行事还是要小心一点。等到了青檀再作打算吧。”

“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