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没说话。

一切也很顺利，顾柠毕业之后他带着她回了家，然后顾柠从他的女朋友就成为了她的未婚妻。

然而就是顾柠自己都感觉她或许会幸福下去了。

当年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又被重提。

孤儿院里的排挤和小孩子所谓玩闹的游戏，还有学校里的各种冷嘲热讽，足以让顾柠凝视着手上不经意沾染上的鲜血而如坠冰窟。

哪怕他一直都相信她，可她最后还是撑不住了。

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是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才被父母抛弃。

也没有告诉他是因为真的喜欢他才热爱这个世界。

她说不怪时漫漫的不相信，最后离开这个世界还拉着她的手说些语重心长的话。

很多事情已经不再重要。

——“你会一直喜欢我么？”

“会啊，顾柠，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会有多久。”

“一辈子。”

“那，拉勾？”

“拉勾。”

记忆中那个少女曾经在腰间扎着校服，然后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总是喜欢挑起来眉眼看人。

她也喜欢穿黑色的裙子，喜欢多肉，然后孤独的做自己世界里的女王。

形单影只。

容聿记得他所说过的话，也永远不会忘记。

然后他看着粗粝的墓碑，上面镌刻着的爱妻两个字，低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