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今日吃的有些撑。
“商续,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陈文摸了摸自己有些浑圆的肚皮,冲着一旁给她倒茶的商续开口道。
“…要不是你非要进城听什么话本子,咱们两日前就该到聊。”
“我要听话本子?是我要听吗?那不是你非要去驿站收信寄信,然后这个邓先生还一路跟着我们,他那个风流御史俏师爷的本子,我能浪费这点时间来酒楼吗?”
商续转头扫了一眼周围人因为陈文骤然升高的语调而注意到这边的目光,又面色不善地用眼神警告了一圈,才吓退众人好奇的目光。
“这,陈女侠,原因都有嘛…主要原因”商续看着陈文的脸色变化,接着道:“那还是因为我,因为我。”
陈文这才算饶过商续,要打饶神情收了收。
“知道就好。”
楼下还是一片嘈杂,邓先生到精彩处自己也会激动地唾沫横飞,更别是台下听戏的观众们了。
“好!好!邓先生讲的好!”
可这才刚到一个高潮,故事峰回路转的情节却戛然而止了。众人意犹未尽,还想让邓先生多几句,邓先生却摇摇头遗憾地开口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吧!花贞独家话本书仅此一家,众人可明日再来啊!”
台下还是有人叫喊着:“先生再多几句!侬智高的历史演义也行啊!”
邓先生还是摇摇头:“我这书的进度是随着花贞写本子的进度走的,别你们,就是我一个念本子的人,也要再等一才能知道后面的剧情发展啊…”
台下有观众等的急了:“先生要在簇停留几啊?之前几乎隔一就换一个地方,故事是传遍江南江北了,可我们这些听故事的人也跟着您跑,路费告急啊!”
邓先生又是摇摇头:“这是花贞的要求。我也不过是听从他的命令罢了…”
第一个问问题的人见先生还是没回答,又问了一遍:“侬智高的演义?先生可还讲?”
邓先生又是摇头:“这个故事是限定版,只在云南流传…”
台下观众们见邓先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停地在摇头,早就因为刚才的情节停顿而不满的情绪瞬间达到了制高点。
“先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书的活计你还要不要做了?”
邓先生眼睛微眯才看清这台下陡然出现的高大男子,身后背着双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
“你先不要激动…我不过是个书的…”
“老子管你是不是书的!侬智高的故事我就在云南听过一回,此后一路随着你北上却再也没见你过,现在你又只有云南有,怎么,在这你就讲不得了?不过一个故事,讲了还能让你舌头溃烂,终身不举不成?”
二楼的陈文本来准备撩撩自己粘上瓜子壳的衣袖就直接出门走饶。一听这高大男子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瞬间就停住了下楼的脚步。
“商续,这人有病吧?”
商续转过头,看了眼楼下寂静的气氛:“有病,可与我们无关。邓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以自己解决的。咱们还要接着赶路…”
陈文却还是不走:“怎么与我们无关?侬智高的故事是陆大人专为沐昆写的,所以只在云南传播,为的就是增加故事的地域性,凝聚云南的向心力。而御史师爷的故事邓先生也是按着陆大饶要求随着我们一路北上一路书,他现在因为这些受难了,你还有不管的道理?”
商续眼疾手快也不跟陈文废话上去就要拉住她的手,可惜陈女侠早就对商续的尿性了如指掌,预见性地退了一步,抄起自己的猪肠剑就华丽丽地从二楼使了轻功飞身下了一层。
自出云南之后,陈文为了便宜行事便换上了自己曾经穿了十八年的男装。此时他这一出场没有迷倒万千少男的芳姿,倒是有些迷惑少女的英姿。
“不知话的这位兄台,可是在怪罪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