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哪?”清嘉冷哼。
“就在府衙。”
说话间,就有两个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跑来,“老婆婆,再来两编绳,刚刚我的绳子砸到摄政王了!”
老婆婆和蔼地看着清嘉:“怎么样,要不要也来。”
她没说完,李清嘉就摸摸鼻子:“没钱,穷。”
出来得急,手头着急。
“砸场呢?滚!”
清嘉就和秋收滚去府衙了。
……
谢琰将最后一张纸条烧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昨天……”,谢琰脸色有些不好看,府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谢琰目光瞥来:“为何不早上报?”
县令连忙道:“就、就在镇外发现的,没敢声张。”
命案什么的可不是拿得出来的事,眼瞅着三月三上巳节就要到了,要是出了这等命案,谁还敢来?这一方父母官战战兢兢为民着想,也是怕影响了小镇旅游业。
近来,京畿出现了一单连环诡异的命案。
大概是一个月前最开始了。先是从一个类似于百安这样子的小镇开始,开始是一个孕妇,被人发现死在小巷子里,一剑封喉,身后还被刻写出红色的三个数字“:三一一”。
刚刚开始人们没留意,直到第二桩命案再次出现。
这次死的是一个小孩,事发地换了一个镇子,小孩手上依旧被刻刀划了三个数字:“三一一”。
紧接着,几个小镇也都出了同样的命案,死者年龄出身各不相同,唯一一处,就是被一剑封喉,身上被刻了三个数字。
谢琰十分重视,为防止恐慌,特地下令把所有命案一律压下,要求地方官一旦发现,不得宣扬,立刻上报,并亲自前往京畿查案。
如今,已经是第十一桩了。
谢琰看着眼前显眼的三个数字,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夜三,夜四,立刻赶回皇宫,让夜一加强护卫,不得随意让人进出,秋收看好陛下,千万不得让她踏出宫半步!”
李清嘉历经前朝,很多事情到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了。
比如,她的生辰,便是三月十一。
这十多桩命案连在一处,十有八九,都是冲李清嘉去的。
能记得清嘉生辰的人不多,也就几个亲近的人,一只手可以列出来。
谢琰心中像压了一座大山,三月十一将要来到。
背后那个人,不会,真的是她吧?
……
查看完尸体情况的谢琰走出府衙,阳光温煦,正好照在他的身上,见到期待已久的摄政王终于从屋中走出,窃听其芳名已久的姑娘们,也不管那摄政王和陛下的桃色绯闻,一个个都激动了。
是三月三,上巳节,谢琰出行不是机密,多多少少都能被打听到,于是闻风而来了一群京中仰慕他的闺秀,连带着当地的姑娘也一起蹲点,见他来了,便高兴地往他身上丢红绳,撒花。
清嘉蹲在一群迷妹中,远远看着谢琰,从前谢琰上街,单凭好看就能吸引路人眼光。
现在他是摄政王,要美貌有美貌,要强势有强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家中连个小妾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云胡不喜?
他的确长得好看,在人群中看他,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清嘉看得怔了怔,突然想到,自己如果不是蔺朝的公主,谢琰之于她,是否就和现在一样,她只能,从人群中看着他?
而且她连买花的没钱都没有,只能白嫖个热闹。
李清嘉呆了下,等他往另一边走出一段路,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哦对,捉谢琰,问清楚情书的事。
想着,李清嘉就提起裙子跑了出去:“喂!谢琰!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旁边一个洒花的姐妹忍不住惊呼:“哇,姐妹!”她有没有看错,居然有人冲上去直接和爱豆表白了,还敢直呼他的名字。
谢琰身形一定,整个人愣了一下。
李清嘉怕他没听到,又喊了一遍:“谢琰?”
“清……你怎么在这?”谢琰从听到什么那一刻就得知,得了,太晚了,人已经跑出来了。
秋收一边打圆场:“主子,今天是上巳,踏春节,小姐出来玩很正常!”
这些天谢琰一边要忙着为命案奔走,另一边,也的的确确是躲着李清嘉。
他都觉得自己变成耗子了。
许久未见,他发现清嘉似乎又长高了些,少女生来姿容上乘,青色的荷花边裙子穿在身上,看起来丝毫没有帝王威仪,反而像小家碧玉的姑娘,脸上却又有小家碧玉所没有的不卑不亢。
清嘉时刻警惕着,怕人又跑了,伸手去拉住他的袖子:“你说呀?”
谢琰伸手轻弹她的额头,声音淡然:“别玩了,我带你回去。这几天外面不安全。”
李清嘉:……我问你的事情,你都装傻呢?
谢琰的确装傻,清嘉是忘了,但是他却没有忘,那夜美色误人,两个人都醉了,不然,他也不会放纵她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