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阮千里一声吼,唬得两个小妖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稍刻,两个小妖暗递眼色,绝对不能说出俊郎二字,否则死路一条。叽里咕噜跪爬向前,磕头如捣蒜,偷偷看向喜沫求助!
“哼!当吾是傻子吗?空气吗?慌里慌张奔进来,就为告诉你等地主子一声,外面起风了?
还是见吾在此,有些话不能说?今儿,不说明白,休想从吾眼前溜走!”阮千里没好声道,语调中包含着一种受了委屈还想保持着自已的威严,不能被无视之感。
“主子,看你说到哪去了?吾等、吾等怎么敢有事背着你不说,打死亦是不敢呐!冤枉啊”一个小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
“二妹妹,这都是些甚么人,和你争夺梨子在先,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在后,吾怎能就这么看着?”阮千里气道。
“主子,吾等刚刚站在石块上迎风瞭望,突然被空中刮来的一根大树枝砸倒,所以,特来回主子,外面风太大了,都刮出乐曲之声了,主子千万别出去!”另一个小妖接茬道。
闻得小妖暗里递话,喜沫两眼一放光,知道俊郎在山峰处抚琴,心花怒放,原本阴沉着的一张胖之脸立刻放晴,阳光灿烂!稍转身,背对着阮千里,佯装恼火斥道:“滚,立刻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是,立刻就滚!”
两个小妖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应一声,转头往出滚。
眼见着阮千里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上前接连飞出两脚,直接将小妖踢出三、五丈远,摔在石壁之上,头破血流,呲牙咧嘴,不敢吱一声,叽里咕噜爬起来,抱头跑出石洞。
躲在犄角旮旯之中,咬牙切齿、嘟嘟囔囔将阮千里个狗血喷头,不敢大声,边骂边鬼鬼祟祟往后看着,被其听着,可真就没命了!
没多一时,见喜沫仰着脸,心不在焉地听着阮千里说着甚么,走出石洞。见阮千里奔另一处而去,两个小妖窜出来上前抱屈道:“主子,那俊郎来了,来了!”
喜沫两眼一冒光,喜笑颜开,好似枯木逢春、枯树开花、苦尽甘来、时来运转一般,一声没来得及吭出,脚踩电门,飞身而起直奔平头峰处,两个小妖紧紧跟随。
风驰电掣,站在一处山峰前,半块冰月朦胧之光从云缝之中射出,恰映照在平头峰顶。
朦胧的冰月,清幽的琴曲,标志的俊郎,喜沫两眼直勾勾!
见俊郎正在抚琴,西北风将他的头发跟绿色的袍子一并吹起,跟随着之音齐齐飘动,就好像一股悬空而起的清泉,甘甜醇美,清凉入喉,如薄荷一般带着丝丝清凉,滋养肺腑,飘飘若仙。
“浪漫啊!真浪漫啊!”
喜沫欢喜至极,激动得以黑胖之手捂在胸口之上,好像那一颗心能跳出来一般!
约有千年,她没有如此激动过,她突然有一种挣脱束缚、枷锁而出的感觉,抬起黑胖之手,她好像看见丑陋的躯壳碎裂成渣,如流沙一般泻落,她原本的模样脱壳而出。
“哈哈哈,哈哈”
狂笑一声,喜沫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精神抖擞,飞身而起,直扑俊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