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该委屈,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将亲手送给他的玉佩摔碎,当时的他该有多绝望。
他想起那日在戏院,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自己的名字,依旧拖着些尾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但更多的是恳求。那温柔的眼里晶莹欲滴,而自己竟是那般决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他一人面对着那么多戏谑的眼神。
想必他又哭了吧,他怎得泪窝子那么浅呢?景白这般想着,可他不知道的是,傅青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是泪窝子特别浅,而在旁人跟前,他永远都是沉稳内敛的犹如没有任何事可以扰他心一般。他永远那么温润如玉,翩翩少年。那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似乎就是他本身。
景白内心痛苦不已,之前自己不是暗自发誓要护他周全的么?当初不是自己要求他来京城的吗?还说什么会护他周全,如今想来伤害他的恰恰就是自己,当真是可笑至极。
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儿,自己竟然就那么将他留在众人面前丢脸,呵,景白啊,你当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景白这般想着,心里却是越来越恐慌急躁,脚下越来越快。
而在田府的傅青,此刻已是唱罢戏,在空房间里卸着妆,刚卸妆完毕。
屋外传来敲门声,傅青打开门发现还是管家。
“傅公子,我家公子非常喜欢您唱的戏,这会已是晚餐时间,他请您赏脸前去赴宴,算是感谢您今日的赏脸登台演唱。”
管家说的恳切,傅青又不得不答应,毕竟这也是规矩,傅青便跟了过去。
等到了客厅,除了田伸以外,再空无一人,之前见到的女仆、男仆此刻没有一个在身旁。而田伸端坐在桌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满是灼热,傅青对他拱手抱拳道:“多谢田公子款待,我看这时辰已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就不打扰您了。”
一听傅青竟是要辞别,田伸哪里肯应。
连忙起身往傅青跟前边走边道:“哎,傅公子哪里的话,这辛苦了一天了,我略备些薄酒,您吃完再走,莫不是傅公子这饭菜不合您胃口?要不我换换?”
田伸说的诚恳,话都说到这份上,倒是不好拒绝,而且田伸的手已是拽着傅青的胳膊,将傅青硬生生拽到了座位上。
傅青无奈,只得坐下。
傅青却是半点没有想要动筷的想法,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只觉得食之无味,只想着尽快回去。
田伸见傅青竟是不动筷,也不好再催促,便笑道:“想来傅公子是累了,不防喝点小酒,早些歇息吧。”
说着已经在傅青面前斟满了酒,傅青伸手扶了一下,说道:“多谢田公子好意,奈何我确实不能喝酒,望谅解。”
傅青再次拒绝着,被傅青这三番五次的拒绝,田公子那本就阴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不过还是满脸堆笑。
“不喝也罢,要不就不打扰傅公子休息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傅青没想到田伸突然爽快了起来,不再挽留自己,疲惫的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站起身对着田公子施礼道:“多谢田公子体谅。”
说罢正准备转身的傅青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便觉得身体晕晕沉沉,竟是越来越迷糊,眼前一切看不真切,身体乏软无力,跌倒在一旁。
而在傅青身后的田伸看着即将跌倒的傅青,竟是满脸兴奋地奔了过来将傅青揽入怀中。
傅青强撑着仅剩的意识,艰难的睁开眼看见自己眼前的人,竟是田伸。看到他满脸兴奋贪婪的看着自己,傅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挣脱田伸的禁锢,但无奈没有一点力气,眼睛也是越来越疲累,有些睁不开。
傅青伸出手推着田伸,但是因为没有力气,软绵无力的抵到田伸胸前,倒是让田伸越加的兴奋。
“你……你要干什么……”
傅青挣扎着有气无力的问着,眼里满是恐慌,他怎么也会着这样的道?
“嘿嘿,你猜啊……”
他那本就比较丑陋的嘴脸此刻满是兴奋贪婪,在灯火映照下犹如鬼魅一般惊悚。说罢,便将傅青拦腰抱起,傅青感受着身体的晃动,却是动弹不得半分,最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