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些不识货的又激怒景白,他连连喊道。
“少爷……”
众人莫名的看着田伸。
“快滚,没听到吗?”
田伸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呵斥道。
终于那些人怪异的看了看屋内的三人,终是散了去。
景白本来在那些护卫进来的时候面色清寒,看了看昏睡的傅青,内心闪过一丝杀意,眼里精光一闪,本来冷峻的面孔突然暴戾无比,抱着傅青的手微微紧握,身体稍稍转动前倾,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就听到田伸声音凄惨的喊叫。
他停了下来,怀抱着傅青,看着脚底下求饶的田伸,满脸嫌恶的踢开。
声音冰寒的道:“田伸,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了。”
声音冰冷无比,幽幽的传到已经吓懵了的田伸的耳朵里。
他连连点头,不断磕着头。
“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不过我不信你不知道傅青与我相熟?”
景白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玩味,前段时间两人在戏园子见过面,本来以为两人的事情会被坊间迅速传开,不想第二日竟是安然无恙。景白料定必是有人连夜压制,而且这人势力极大,不然也不会这般悄无声息的就将坊间的传闻压制下去。
而这田伸向来都是消息极其灵通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这般?
“我真不知道啊……”
被猜中的田伸内心慌乱不已,面上更是恐慌,只是自己却是不敢说出那人,不然被这公子弄不死也得死到那人手里,于是赶紧狡辩着。
看着这死不承认的田伸,景白心下了然。
傅青初来京城,也只是一个戏子,能得罪什么人,大概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不想口口声声说保护傅青的自己竟然成了给他招祸的人了。
傅青内心悲痛不已,疼惜的看着这个这段时间瘦的不成人样的傅青,心疼的手又握紧了一些,这里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看了看田伸。
“你若再敢碰他一下,到时我定杀你。”
声音冰冷无比。
田伸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景白不再停顿,便怀抱着傅青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这深夜中。
这苍凉夜色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银辉,景白怀抱着傅青慢慢的走在街上,低头看着他那俊俏的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安静的躺在怀里。那月色照着这白皙的皮肤,映的傅青越加的温文尔雅,眉眼柔和。
景白想起城郊自家有一处闲宅,那里少有人去,每次自己心情不愉快了便去那里清净几天。刚好带傅青去那里居住几天,躲躲这些糟心事。
他找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面垫了厚厚的垫子,将还在昏睡中的傅青轻轻的放在了上面。自己驾车载着傅青一路前行到了一处极其幽静的地方,这里四下无人,漆黑一片,晚上看起来倒是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景白并没有带家里任何一个家丁,只身带着傅青来到这里,借着月色进了门。里面不似想象中那么荒凉,竟是整齐干净的仿佛经常有人过来打扫一般。
景白熟门熟路的抱着傅青一路左拐右拐的便到了一处极其雅致的屋子前,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景白却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快速的犹如能看清一切一般移动到了床跟前,将傅青放到了床上。
转过身,便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借着摇曳的灯光,终于看清了屋里的陈设,屋内装饰的极其雅致。
刚进门便是一道屏风,屏风上画着简单的山水画,像极了景白那冷淡的性子。左侧是一个香案,香案上摆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右侧便是一张比较宽大的床,床两侧挂着淡蓝色的帷幔。榻边便是窗,镂空雕花的精致雕工,稀有的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