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站在一边,抬头看了宋锦书两眼,又看了宋北城一眼,道,“奴婢愿意待在公主这里。”
宋锦书被吓了一跳,杜鹃怎么能这么话呢,要是被他皇兄听进去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威胁皇兄啊
宋北城却是不恼,意味深长地了句,“这样啊”
宋锦书瞪大眼睛,“不是的,皇兄,等秋狩回来,我就把杜鹃还给你,”边着边凑近宋北城,抱住他的胳膊,“呜呜呜,皇兄,求你了。”
宋北城别过眼,僵硬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站起身,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杜鹃,然后重新把眼神移回到宋锦书身上,“校”
宋锦书立马变了脸,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糕点,笑嘻嘻地递给宋北城,“皇兄,你吃。”
宋北城伸手接过,糕点在嘴里融化,甜甜的。
离开前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宋锦书一眼,“你要再敢威胁朕,朕就立马把你扔出宫去。”
宋锦书闻言瞪大眼睛,眼里全是期待,激动地咧开嘴,“皇兄,你真的?”
宋北城一见她这样子,心里梗了梗,“假的。”
宋锦书瘪嘴,开始赶人,“快走快走。”
宋北城:“”
宋北城走后,宋锦书也尝了块刚才递给宋北城的糕点,眉间舒了舒,“这味道真的不错诶。”
明雀:“公主若是喜欢吃,奴婢去御膳房吩咐大师傅多做些。”
宋锦书点头,“做了给皇兄带点去吧,”着转头看了眼杜鹃,笑道,“杜鹃,你给皇兄送去吧。”
杜鹃微微一愣:“是。”
杜鹃走后,明雀笑道,“杜鹃这丫头生的实在不错,也难怪被皇上看上了。”
宋锦书笑了笑,没话。
宋北城回到荣福殿的时候,梁之与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到宋北城进来,起身欲行礼,宋北城连忙扶起他,“外公不必多礼。”
梁之与被他搀着重新坐到太师椅上,长长叹了口气。
宋北城心问道,“外公有何事烦心?”
梁之与道,“你爹娘长年在外,是我一路扶植着你长大的,如今你后宫充盈,要不了多久也有子嗣了”着梁之与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像是在酝酿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宋北城心下了然,眉头舒展,笑道,“外公可是想颐养年了?”
梁之与期待地点点头,“乖外孙,还是你疼外公,你祖父祖母和你爹娘都是黑心肠的,自个儿出去潇洒去了,只留了我一个在这里。”
宋北城点头,为难道,“可外公离开,丞相之位又要交到何人手中?”
梁之与早已经想好,“刘太尉兢兢业业半生,功绩斐然,倒是可以当得起大任。”
宋北城皱眉,“可如今刘南疏进了宫,若在前朝又提拔了刘太尉,朕恐有第二个方正歇。”
梁之与皱眉,这倒还是他疏忽了,愁疑道,“那皇上可有看中的人?”
宋北城眼神游离了一下,“暂时还并未有,劳烦外公再劳苦一段时间,等爹娘回来了,再行商议。”
梁之与:“”是他看走眼了,原来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等宋景淮跟梁玉儿回京的时候,保不准他早就升了。
梁之与气得撅胡子,站起身,不愿意再理宋北城,自顾自往外走。宋北城心虚地上前去搀他,却被梁之与躲了过去,最后宋北城只好让了步,“外公莫生气,一月之内朕必定选定丞相,让外公颐养年。”
梁之与闻言,面色才稍微好了些,“这还像话,”着又看向宋北城,“一月倒是急了些,给你半年时间吧,顺道我半年里面给我们锦书选个好夫君,如今都快二十了,唉。”
宋北城的面色僵了僵,“锦书倒是不着急吧。”
梁之与又叹气,“我自然也是不像她这么早出嫁的,但再不出嫁,全京城好人家的公子都要娶了妻了。”
真是烦人,宋景淮这当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在外面瞎晃,也不知道回来盘算盘算女儿的大事。
唉,这是愁人极了。
宋北城:“全京城世家公子里面,是没有人配得上锦书的。”
梁之与又何曾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宋锦书再好,又难道能逃得过嫁人?
梁之与想到这里又深深叹了口气,在他眼里,宋北城也不是谁都配得起的,就那位京城才女刘南疏,在他眼里,也是比不得宋锦书的十分之一的。
梁之与忽然有点臭美,好像他教出来的孩子,都比常人好上几倍,宋景淮梁玉儿,宋北城宋锦书,哪个搁外面不是人人可望不可即的。那刘南疏纵使被外界吹得花乱坠,但一与他了话,他就能清楚地知道,那才名不过是虚负的。
他又坐了会儿,便出宫了,他还着急去几位大人家里看看几位适龄的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