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被大力推开。
容玲君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洛枝。”
在牢里待了数日,容玲君日日与老鼠蟑螂为伴,吃的也是馊馒头馊饭,从她记事起,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雾都里跟她有仇怨的,只剩柳家,设计她的人,必定跟柳家脱不开关系。
洛枝是柳怅然朋友,这事自然也跟她脱不开关系。
“姐……”,丫鬟怯弱的喊了声,被容玲君满脸阴鹜之气吓得腿肚子打颤。
“滚”,容玲君怒喝一声,一巴掌甩在丫鬟脸上,“把娇儿那个贱蹄子叫过来!”
丫鬟委屈的捂着脸,低着头强忍着泪花,应了声,忙跑了出去。
娇儿,便是容玲君去活香居时常带的丫鬟。
不多时,娇儿和先前的丫鬟一路跑着进了容玲君的院子,容玲君倚着美人椅,面沉如水,身旁四名丫鬟打赏,石桌上瓜果琳琅,有婢女心翼翼的替她剥着葡萄。
娇儿内心惴惴,还未到容玲君面前,便白着一张脸“噗通”跪在霖上,“姐,娇儿错了。”
容玲君低沉的脸色很快蒙上一层阴云,腾地站了起来,绣花鞋对着娇儿心口踢去,娇儿不敢闪躲,硬生生被踹得身子后仰,脸色喀白。
容玲君犹嫌不够,又一脚狠狠踹在了娇儿脸上,“贱蹄子,贱蹄子,你这个贱人,怎么看的门,为什么姑爷会出现在活香居,是不是你跟别人串通,一起陷害我!”
娇儿泪水盈睫,身上被又踹又踢,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周围丫鬟都面怒不忍和恐惧之色,寒蝉若噤。
“婢子没有,姐,婢子真的没有跟别人串通,也没有出卖您,婢子也没想到姑爷会出现在活香居,等婢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姑爷已经在了,婢子真的没有啊姐……”
娇儿爬伏在地上,泪水朦胧,容玲君却一脚将人踢开:“不是你告的密,是谁告的密?”
“婢子不知道,姐,婢子真的不知道”。
容玲君望着一问三不知的婢女,怒火冲,“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不要啊姐,婢子错了,姐,求您看在婢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放过婢子,婢子真的不知道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活香居,姐,您相信婢子……”
娇儿脸露绝望,苦苦哀求,容玲君冷哼一声,拂袖重新坐会美人椅上,眼神冰冷阴鹜,听着娇儿被拖出去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周围服侍的婢女更心翼翼了,怜悯的收回放在娇儿身上的目光,被女子拖出去的凄厉声音激得起了一身鸡皮。
“君儿,何事发这么大火气?”一名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容玲君将阴沉的脸色迅速敛去,换上一副委屈姿态,扑进男子怀中:“爹,无事,我只是在教训一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
中年人慈爱的摸了摸容玲君头发,叹了口气,“君儿,爹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爹不会放过杜峰那个混蛋,竟敢如此欺负我的女儿,他是忘记了自己怎么坐上的尚书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