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再反抗得话,前面那位就是我的下场。”南乔僵着身子问道。
容雪将她丢在榻上,闻言也不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和那个男人的身影。
月白的外衫落在花影重叠的织毯上,内里一件蚕丝木槿花薄衫,他的面容如同云中月,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夜越发浓了,殿内安息香混着栀子的清新。
露水打湿了林中的红梅。南乔闭着眼,脸色苍白,眼角却是有一滴泪滑落。
她似乎感觉到他忽然的怔愣,但不过是一瞬。明明她是可以反抗的,不是吗?
她知道他起身离开的时辰,但却疲倦的不想睁开眼。
他将她抱入温泉池中,仔细帮她清洗。
翌日快午时,他依旧没有回来。这里是他的寝殿,不是吗?
厚重的殿门终于开启,阳光明媚从竹林透进来。虽还有些清冷,却也终究是天空放晴了。
南乔悠悠醒转,只见一丰韵的宫女将鹅黄色的纱帘拉起。
容雪身边的大太监从殿外走来,身边的宫女端着金丝檀木,檀木上白瓷碗盛着漆黑的药。
南乔转过身去,面朝里,声音幽幽响起,“我不喝,你们把他喊过来。”
那宫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是指的殿下。
那大太监还算镇定,恃宠而骄的妃嫔他见过不少。清晨殿下走后,并未吩咐留。那么,这碗避子汤,他也是按照规矩办的。
别说是没有名分,哪怕是贵妃,不喝也得喝。
然后他却想错了,南乔只是单纯的不想喝药,从现代而来的她,深知自己是安全的。她是实在不想多次一举。
“这是殿下的吩咐。”大太监清了清嗓子,“也是后宫的规矩,中宫不曾生下嫡子前,任何人哪怕地位高如贵妃,也不得不遵从。”
更何况是她这种被打入冷宫的女子。
在他们看来,得是祖上积德,坟上冒了青烟才能再被殿下一回眷顾。
“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南乔抓起玉枕就丢了出去。
却正打中那碗药,药汁四射,白瓷碗却在地上滚了一圈。
落在容雪脚前,他刚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