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手执白瓷荷花底的茶盏,浅尝则止。大殿内白纱摇曳,竟是一点也不避讳。淡淡的檀香从殿中央散开,容雪却将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那殿内一角的荷花池上。
定北侯祁容辰似火,然后那一身冰冷的气息却仿佛置人于寒冬。他心思敏锐,观察入微。此刻,侧身靠近容雪道,“似乎有股桂花油的气味。大哥,你是刚刚从温柔乡中爬出来的吧!”
容雪闻言一笑,却是道,“比不上二哥府邸夜夜笙歌。”
那素衣男子笑道,“那也不及大哥后宫佳丽三千呀?”
容雪放下手中茶盏正色道,“看来三哥是长大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他却当了真急的满脸通红道,“快别,大哥知道的,我心里只有笙儿。”
两人同时笑了,定北侯随后道,“殿下跟你说笑呢!”
“哦。”白夜笙举起衣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后道,“臣谢殿下成全。”
他时刻记得君臣有别,虽然他们是结拜的兄弟,但是他和定北侯不同,定北侯和殿下都流淌着先祖的血脉。而他不过是起于草莽,来自平民的阶层。
祁容辰起身,一脸正色地呈上袖间的奏折。
此刻,恰好风起。带进飞檐上堆积的风干的白雪。
容雪一脸平静地看完那奏折,随后一脸轻蔑地微微一笑。
他轻声道,“西凉反了。”
白夜笙性情十分豪爽,左不过是打仗的事。他爽朗一笑道,“殿下莫急,臣愿领兵前往,一举歼灭西凉。”
容雪摆手道,“不必。”
白夜笙又急了,他正要开口说道什么,却见容雪淡然道,“孤要亲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