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是有意伤害。”转瞬,他已神色如常,“你是要刺杀我?”他的眸色幽深,声音已然带了冷意。
虽是问句,却没有一丝询问的意思。
他转向她,问道,“谁派你来的?”
离歌忽然笑了,原来终究是躲不过。原本她已在劫难逃,却想凭借那一段恩爱的时日让他念起旧情能放过自己。
可他的心却如同冰做的,只想从她身上知晓幕后的人。
她举起袖间的金簪对着自己心脏刺去,她疼的咬牙切齿,金簪刺入皮肉,痛到五脏六腑全都揪到一起。
他仍然立在高台上,面色如常地看着她表演。
她不喜爱那些明珠翠玉,只对煮茶感兴趣。天不亮,去收集露珠。寒冬,去梅林收落雪。
挖过树坑,烧过厨房,烫伤过自己。为了他,她不曾考虑过自己也会疼。
那个一直爱慕着她的侍卫,再也顾不得其他。他点了她的穴位,阻止了她的自尽。
随后抱着她的腰,跪下道,“求您,放过她。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泪水流过面颊,他想起在乡下早已白头的老母。
“哦?你指使?”淡淡的声音拨动心弦,“你可知刺杀亲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的父母兄弟子女无一能生还。”
“离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他的眸色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柔。
“你以为这样她就能活吗?”步履轻盈迈过玉阶,他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云苍一十一年春,从你离开王府后,本王就曾许下一个心愿。”他抚摸着她的面颊笑着道,“本王愿折十年寿,换你余生平安喜乐。”
他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本王等了一个春去冬来,终于有了你的消息。”
“没想到你不愿做本王的侧妃,却自甘堕落做那花楼的头牌。”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一丝波澜。
清脆的掌声落下,她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却微微笑开,“辰,你可愿意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他背对着她,沉默良久,道,“带下去,查清背后之人,不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