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熙每说一句话,赵谦的脸色就白上那么几分,说到后面,他大脑已经空白一片。
但毕竟也是在这个位置坐了好些年的人,赵谦迅速调整呼吸,努力稳住心神。
“陆律师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这些若是没有证据可都是污蔑!”
陆知熙露出一个笑容,好心提醒:“赵先生是不是没听清我刚开始说的,若是如此,我建议您可以去医院看看耳朵。并且证据一事不用您操心。”
“若是您听不懂,没关系,到了法庭上,自然就懂了的。”
赵谦脸色暗沉,眉头拧在了一块。
而一旁本来打算看戏的川哥此时努力缩着身子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时舒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虽然惊讶陆知熙说出的这些,也对这个公司居然还藏着这么多事表示惊叹,但经历过合同造假一事,他又觉得陆知熙嘴里的这些东西挺符合赵谦这个人的。
时酒朝陆知熙使了个眼色,表示这后续所有事都交给他了。
只要是做过的事,都会有痕迹。顺着这些痕迹细细查下去,总会查到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赵谦这些年签约的未成年练习生有很多个,其中有些也是以“机会”一说,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
但这种事时酒看到的时候并不想去管,毕竟机会再怎么重要,选择权也在这些人自己手中。
赵谦本身能力就有限,而且也认识不到什么身份显贵的人,所以也只给过几个练习生这所谓的“机会。”
而这些人也是在了解后自愿的,那时酒就更不会管了。
但这次不一样,有人的介入完全强迫性甚至侮辱性的对待时舒,那么不能怪她出手不给退路。
这样查下去,这个公司存在的所有问题她都将其收集了起来,将所有东西交给陆知熙,后面发展会怎样,她想陆知熙会做的很好的。
看到小崽子也冷静下来了,时酒拉着他转身离开。
该回去了,不知道阿简手上的擦伤和脚腕的扭伤有没有好好养着。
而且,再不回去,家中两个小崽子恐怕会急得赶来郓城找他们。
时酒一动,江执就赶紧跟上,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怎么和时酒说苏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