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爷,你该换一下你的衣服了,你还真当四月里的夜风不会将你这淋湿的身体吹感冒?”
说话的陈鸣抬手拉傅安予,一触碰到傅安予的肌肤,就感受到了男子身上不同于常人的热度。
傅安予在发烧。
在陈鸣的推搡督促下,傅安予到客房换洗下自己的湿衣服,陈鸣说他正在发烧,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往常还要清醒。
—云歌,是不是我错了,和我在一起的你不快乐,要不然为什么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因为不爱,所以你对我就没有在意。
—和他分开的你就那么痛苦,可这样痛苦的你在我面前流泪都要掩饰。
—傅安予难道输了吗?
傅安予的意识和他的身体一样在浴缸里慢慢地沉沦。
......
—不,云歌已经是你的妻子,是一个能够相伴你携手一起白头偕老的女子。
—云梓丞对她而言是过去,你才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如果爱情里讲究先来后到,那么云梓丞在云歌的生命里缺席了那么多年,你才是她的丈夫。
—他赌,用余生的幸福和此生的婚姻赌未来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傅安予的妻子。
“那万一你要是输了呢?你会在三年后放云歌自由吗?”有个声音在问。
如果,如果,我输了......
不,我不会输的。傅安予泡好澡从浴缸里出来。
那眼睛亮的有些像是要等待猎物入网的狼,志在必得。
傅安予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陈鸣也没有让他吃药,只是让他在泡澡后喝上一杯热的红糖姜汤。
让他在被窝里好好地躺着,将冷汗排出来就好。
傅安予怕自己将感冒传染给云歌,就没有和她在主卧一起休息,让宋橙开着监控观察着云歌夜里的动态。
这一天,是他们俩的新婚之夜,却分房而睡,傅安予侧躺在客房的床上,手上拿着ipad看着屏幕里的云歌自嘲。
这一夜,在时间的滴答滴答的行走里走向深夜,落云居的花草和主人入睡进梦乡,只有云城的那片海在不知疲倦地溅起浪花。
他病的是身体,而她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