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睛,一切都好了。”谢耳朵的声音传进刘普脑海里。
刘普感觉到了解脱,睁开眼睛却看到谢耳朵拿着隐形钻做的匕首,正凶狠地向自己刺过来。
正当刘普翻身躲开谢耳朵的匕首时,看到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陆美尔笑着说:“杀了他,杀了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刘普不受蛊惑,决定让自己的血惊醒谢耳朵,因为他相信谢耳朵只是一时着魔,看到自己的血一定会醒过来的。于是他不再躲闪,闭上眼睛等着谢耳朵的匕首扎进自己身体里。
谢耳朵的匕首没有扎进身体,但刘普明显感到自己的脸一阵冰凉并且不能呼吸,等他大口呼吸并且睁大眼睛时,眼前出现了冷秋叶的脸。
“终于醒了……”冷秋叶站起来,用水晶桶里的水去泼其他人。
刘普跳起来问了一句“我在哪?”,接着猛然看到黑棱亥脑袋上插着一把匕首,其他人都躺在地上挣扎,有的在梦呓,有的在比手划脚,但凡是被冷秋叶用冷水泼过的,就都恢复正常站了起来,然后跟自己表现一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大家都清醒了,冷秋叶说:“我也是看你们不对劲,才反应过来你们是被这家伙的毒素感染了,这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病毒,也是黑棱亥的终极绝招,不过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因为他必须先让你们信任,大家才会对他没有任何抵触,然后中他的幻觉病毒。”
“那你怎么没事?”肖龅牙问冷秋叶。
“我最擅长的就是隐身和掌控病毒,黑棱亥不是暗部的人,他的幻觉病毒还不至于让我承受不住。”冷秋叶轻松地说。
“那我没白疼你!”肖龅牙抓着冷秋叶的手。
“干嘛……他们都醒了!”冷秋叶不好意思地说。
“这家伙大小也是个天王,我太大意了,应该叫大家戴上头盔的。”刘普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冷秋叶,这次我们还真有点危险。”
乌璐安慰着脸上挂着泪水的周横,拍着他的背。周横惭愧地对乌璐说:“对不起,我刚看见我爸了。”
小润一脸茫然,马桦一脸通红,只有夏让抱着卫莱一脸满足,卫莱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叫你找其他女人!”
“唉,这幻觉亦真亦假,把大家都狠狠调戏了一把。”刘普摇着头看着大家。
好在这次可怕的经历换来了一些黑棱亥说的真话,那个什么飞鸽传书和圣坛应该不假。
“你就不尽一次丈夫的职责?”马桦红着脸说。
“好好去睡吧你,别胡思乱想的。”刘普挥挥手。
刘普叫谢耳朵帮忙查看这个城池郊外是不是有什么圣坛,然后叫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
第二天安顿好蓝衫郡的将领和士兵,刘普就带着伙伴们往谢耳朵发现的那个圣坛赶去。
“这里简直就是个农村小学生上课的露天教室,还什么圣坛,呸!”夏让看着眼前的景象说。
“信仰不在乎简陋,着迷的信徒会把这里看成天堂。”刘普看着那些石桌石椅说。
在“圣坛”的最上方,有一个木头柱子,上面有一些鸽子吃的饲料,看来这里就是黑棱亥说的接收飞鸽传书的地方了。
大家正准备离开,刘普扫描到一只鸽子长在飞来,离这里只有5里路程,因此叫大家稍安毋躁,等会就能看到鸽子。
几分钟后鸽子停在木桩上,刘普抓住它,从它的腿上搜出一封信,是用绸缎写的。
“蓝衫郡刘普已经攻破你官道上的士兵,不要抵抗,速速弃城。”
原来这个荆棘教的教主确实不是一般人,还知道这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可惜那时候没手机,飞鸽传书几天才到,消息已经来得晚了一步。
刘普派了一个迷你卫星跟着鸽子,然后把它放了。
回到江城,手脚报告说容池和他的部队已经离开,叫手下告诉刘普,以后有缘再会。
“这家伙招呼都不打就闪人,太没礼貌了。”夏让抱怨说。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容池的离开可能和严剖有关,不过管他的了。”刘普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当天严剖开庆功宴,请大家欢聚一堂,刘普九人也难得放松了一次,个个喝得醉醺醺,好在刘普知道严剖好色,所以有所戒备,一直都保持清醒。当晚都相安无事,没发生任何不对劲的事情。
第二天谢耳朵告诉刘普,迷你卫星追踪鸽子,发现它飞到了南边的皇宫里。
“那么这个荆棘教的老大就是某个太监了?”刘普问谢耳朵。
“从逻辑上分析可不一定,但从情理上分析你的结论可能性很大。”谢耳朵谨慎地回答。
“那我们得去皇宫一趟,现在这个郡被严剖占领,叛军都退到了东边,去皇宫已经没有障碍,明天就出发!”
“听你的。”
第二天在官府中任命文武官员,严剖问大家谁愿意把抓到的叛军堂主送去皇城,让皇帝知道大家的功绩。刘普尽量装作平静地说:“我愿意去。”
“你干这个,太大材小用了吧?”严剖扬着眉毛说。
“其实我的目的不是去领功,而是家父交代我出来行走江湖不要忘记寻找祖辈留下来的一个宝贝,听说在皇城附近有线索,所以我想去看看。”刘普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