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一脸轻蔑,表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弗兰克内心有些诧异,但表面上依然谈笑风生:“东国经济崛起已经是不争的事实,O州的经济像一个步履瞒珊的老人,已经日薄西山。未来,如果我们要寻找出路,东国自然是唯一机会。听说他要来见你,你对这个事情不心动吗?”
艾琳内心有些诧异,但依然平静地说:“这个有人负责,我不担心方向性的东西。咱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没谈关键问题。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弗兰克摇了摇头。
艾琳继续说:“要知道,你这支基金的投资者,不仅看好的是你个人能力,还有博科维这个牌子。他们大多是名流权贵,冲着我爷爷的投资理念和强大的人脉关系去的。如果你离开博科维,这些东西将不复存在。你个人根本没有资格去和那些名流权贵站在一起,你能确定他们会跟着你走?”
弗兰克说:“利益就是资格。说实话,你爷爷的投资理念只适合于运营经济,所有产业整合都尘埃落定,找到价格低于股票应该有的价格的股票买进去,然后长期持有,持有过程中再通过一系列的横向并购强化其竞争优势。只落到点上就可以。但现在整个世界变了,东国经济崛起,是“量”的崛起,是整合经济。而这种经济最缺的是“质”。他们的产业发展态势、企业家视野和管理素质、企业管理成熟度远远达不到机会来临的要求。再加上他们大干快上的高负债率运营,导致一旦竞争受阻,整个企业就会土崩瓦解。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或者说,风口只在这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而我要带他们去分享这一大块蛋糕。利益得失,高下立判。你爷爷的理念落后了,需要调整。而这在博科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准备自己干?还是和东国企业合作?”
“自己干。”
“你看不上东国企业?”
弗兰克说:“那是自然。”
艾琳:“找一个熟悉东国产业的资本机构不更好吗?”
弗兰克冷笑道:“你说唐之信?黎万国?还是唐天鹏啊?”
艾琳直接说:“唐之信。他可是东国资本市场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大有傲世全球的态势。最近几次交锋,我们凭借资金量的优势进入他们的市场,虽然他们有损失,但最后我们还是退了回来。究其原因,还是水土不服。”
弗兰克说:“我会自己进去,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乐凯当年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有两个规律,一个是取胜规律,一个是取败规律。理性地按照取胜规律办事,结果一定是胜,因为事情一开始,我们就种下了取胜的因,收获“果”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另一种规律也是理性的,但受视野和操作技术或者社会制度的限制,他们一开始就种下了失败的因,一败涂地就是果。后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环境如此。目前西国企业融资能力、产业布局技术、制度弹性还是优于东国的。至于水土不服的问题也好解决,强势整合,赚够利润后,找人接盘或者合资。然后再转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