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暄像是在完成任务,允真进来说张琰在帐外等候,他就起身离开了。
温言睁眼就打了个哈欠,“啊!好痛!”喊完就屏息听声音,听到没人进来才放心下来。
“怎么还这么痛,回去的路上要折腾死我了。”温言嘟囔道。
“这是苏公子刚刚送来的药,您快喝了。”
温言接过,抿了一小口就喷出去,“好苦啊!前些日子他就将这药给我灌下去了?”
“大概是吧,我今日才到这里,不太知道。”温言叹了口气,乖乖喝进去。
裴成暄将书信看了好几遍才放下,“这什么也诶查出来呀?”
“殿下,苏大夫前些年云游四方,实在查不出来什么,后来遇到了宁氏,才稳定下来,至于宁氏,家中确实一直在做布匹生意,不过宁氏本人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张琰又说了一遍情况。
“查不出什么才有问题,太干净了,突然在大都小有名气,过往却什么大事都没有,再注意一些,有问题随时禀报。”
“是!”
“徐幼言啊徐幼言,你到底是谁呢?”
晚上苏修来给温言上了药,弄好以后坐在旁边,“你救了他,他却找人查你,你说说你何必呢?”
温言吐吐舌头,道:“他不查才真真完蛋了,自己的夫人一声不吭,和对门邻居一路跑到大丽,又突然跑到边境救他狗命,再不查,沛国就玩完了。”
苏修挑眉,“狗命?”
“重点错了哈,他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查到,必定会更怀疑你们,不过就你照顾我这个架势,看不出我们有关系就是眼瞎了。”温言双手接过杯子,捧放在肚子上。
“我是没想到你愈加狠了,这个情况还在算计呢?”
“反正他肯定得查,我们总得想办法让他查到对我们最有利的结果,再说了,这事儿我受伤前就弄好了,怎么你这么一说显得我很不要命似的。”温言不满道。
苏修摇摇头,让她喝药。
“啊…可不可以不喝啊?好苦的。”
“喝!苦也是你该。”
“好吧。”温言一饮而尽。
“给。”
苏修从旁边的盒子里拿了一块东西放在碟子里给她。
“蜂蜜!”温言品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哪来的?”
“采药的时候找到的。”
“真好啊,味觉大满足!”温言几口吃完,又道,“我能和大部队一起走吗?”
“有我在,没事的!”
温言开心地点点头,又躺下了,“早日回大都吧,想吃好吃的了。”
“好,什么好吃的都让柳叔给你做,再有什么想吃的,都往王府里买,没几日你就吃成小胖子。”
温言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就小胖子了?”
“不吃胖几斤,不是白吃了吗?”
“哪里呀!过嘴瘾就可以了,不要长肉!”温言负气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哎?不过陈世子呢?他不是在这里吗?”温言突然想起慧空寺的那个男孩。
“他来看过你,你没醒的那几日,他每天都在帐外站一会儿。”
温言有些走神,想着如若她没来到这里,这些人现在会在做什么?
“阿言?”
“嗯?”温言回了神。
“怎么了,突然走神了?”苏修担心的问道。
“苏修哥哥,你说世子会不会恨我啊?”
苏修低头笑了一声,“我们都很爱你,也知道你要做的是对的事情,他不会因此恨你的,你心里能放下来就好了。”
“在慧空寺的时候,他说他可以帮我,但是我把他推开了,他不应该因为我而被牵扯进来,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温言心里想,虽然他的人生被她抢走了一半。
“你总是想得太多了,我们希望你幸福,你却说你的幸福是看到我们幸福,这会让事情难起来,一起走的人应当是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总是在互相让步的人。”
温言抬头看苏修,似有所悟,“你说得对,一起走的人应当是不用猜测就可以并肩前行的人,如果有一天大家走散了,也只是因为想法不一样了而已。在当下,各自努力生活就好了。”
“但是也要经常说说话才行,毕竟大家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苏修补充道。
“哦!知道了。”温言低头应到。
“知道我在说什么?”
“知道,我不应该没和你们说,就直接假扮年年去了相府。”
看温言低头认错的样子,苏修叹了口气,“我和宁奕还有允真兰溪,本就不能随时随地保护你,你要是总是这样,我们真怕哪天被人通知去给你收尸。”
“我以后不这样了。”温言抬眼望着苏修,眼里亮晶晶的,“我发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