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气急了,那白净阴柔的面容线条都绷直了。
“你!你这个……”
他喘了半天,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不得不承认,越凌樽刚刚那句话,吓到他了。
匡复大越,是他一辈子的执念啊!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去死,换得大越复兴。
气极反笑,“好!好,果然是我调教出来的好孩子,皇兄生来性格软懦,却没想到,生出了你这么个有骨气,硬脾气的儿子!”
越凌樽没看他,视线移到了外面的山峦中,面容恢复到往日波澜不惊的样子。
“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你别再插手。”
那人用帕子略显粗急的擦了擦手掌,没再敢逼他,转移话题说道。
“你马上也及冠了,这可是一件大事,我的意思是,回到越国的地方,大办一场。”
越凌樽不甚在意。
“大越离北湖所距甚远,入来回不便,不必了。”
那人一口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的。
不就是不想离开那个女娃子吗?连及冠礼都不要了,真是不知礼数!
那个臭丫头,到底给这个野兽一样的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场雨很快就停了,苏亦翎抱着新腌制的酸梅,歪在软塌上,腮帮子一鼓一鼓得,百无聊赖。
“葫儿,咱们晚上弄个锅子吃吧。”
这里的锅子是帖饼,类似于锅盔。
这几日每次晚上的时候,苏亦翎都要弄几个。
配着一碗热腾腾的高汤面,加几勺子香油,烫些青挺脆嫩的小青菜,再浇上一勺辣子,一勺子炒好的配菜,好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