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一个预言家,也只能说一说过去的事,他说起她的婚姻,他甚至说对了婚姻时间的长短21个月。
他也说起过他们在y国的日子,至少他知道她丈夫是个士兵,说他曾在殖民地服役。
但总地来说,他跟其他人一样令人不满意,他们间没有人给过她所寻求的那种安慰。
她不愿意听别人告诉她过去的事,如果自己的丈夫永远的离去了,那么随他而去的,还有她所有的对生活的热爱,她的勇气以及她所有的更优良完美的自我。
她期望被人拉一把走出绝望,而不再日复一日眼睁睁的看着岁月无端的流逝,不再在黑夜期盼黎明,而在黎明又盼望夜幕降临,这些就是她在他死后的生活。
要是有人能向她保证,并非一切都已完结,她已经去世的丈夫就在某个地方,不很远,跟从前在这儿一样,一点没改变,还是弯曲的头发,浅浅的微笑,棕色的瘦削的脸庞,他有时还看到过她,还没有忘记她……
“嗯,修,我的丈夫!”
当那娜再抬起头时,那妇人正坐在她面前,她没有听到她进来的声音。
她与形形色色的预言家和算命先生打交道的经验已足够丰富了,凭这,她一眼看出这妇人与众不同。
她已经习惯了迅速判断别人的脸色和企图,虽然有时有些笨拙,但常常伪装得巧妙,这样可以收集零碎的信息资料,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看似真实的形象。
但这富人看起来似乎完全超出了这些,令人难以给予评判。
并非是她的外表显示出她与阴间的交流和接触比别人所做的更频繁、更密切。事实上,它看上去反而少的多。
其他人当,有些人显得脆弱,干瘦,总在怪嚎,从前在l市的那个牧师,他脸上有一种可怕的神情,似乎是被判了死罪。
那个男的很有可能是专和坏人打交道的,而且很有可能以某种方式做过。
但这是一位身材微胖,面容疲惫,约摸50岁的妇人。她看上去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厨师,而她看上去更像一个女裁缝。
她黑色衣服上满是白线,那娜看着她,有些尴尬,看起来与其请这样一位妇人与死去的人联系接触,不如请她去改制长外衣,这样会更明智些。
反之,在这样的一个寻常场合,那显得甚至有些荒唐。这妇人看起来有些胆怯,似乎受压抑,她沉重的呼吸着,不停的搓着又脏又黑的手,那双手看起来潮湿,它叠放着,她总是舔着双唇,也轻轻的干咳几声。
然而,她那又疲惫又紧张的样子显出她在一种紧张气氛劳累过度,那是弯腰离缝纫机太近的缘故。
她那寻常之极,毫无特色的头发恰似老鼠的皮毛。夹杂着另外一种颜色,似乎是一点补充,有些线头也已经进入了发丝。
看着她那局促不安,头痛心烦的样子,那娜柔声问道“警ha很关照你吗?”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预言家,也只能说一说过去的事,他说起她的婚姻,他甚至说对了婚姻时间的长短21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