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起这个,虽然我现在已经永远在岸上了。
是的,就是一个像这样的晚上,这时我在家里轮休。
等着带领一艘新的船踏上它的第一次航行,这艘“雅典娜号”是在下一次航程打破记录的。你记得吧?那次是它的第一次航行,那是1892年,11月初。
天气很恶劣,卢俊在发脾气,饭菜也糟糕,真的很糟糕。这不会让事情有起色,而且饭菜是冷的,这就让事情更糟了。
可怜的他的妻子对这个很不高兴,坚持把牛奶端到桌上,来调和一下生萝卜和半熟的羊肉的味道。卢俊白天必定过的很不如意,可能他丢了一个病人,不管怎么说,他的脾气很大。
“你看看,我老婆想要毒死我!”他说:“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我看到苏宁伤心了,我假装不理会,笑着,说她聪明得很,她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来摆脱丈夫。
然后,我开始告诉他们用玻璃纤维和弄碎的马的的毛发设置的日本式圈套,还有诸如此类的事情。
卢俊是个医生,对于这类事情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不过这倒刺激得我抖擞精神,要和他比一比,我讲了一个外国女人的故事。这个女人谋杀了她三个丈夫,后来才被怀疑上。
你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故事吗?第四个丈夫尽量保持警觉,抓住了她,她被绞死了,她怎么干的?她给他们下麻醉药,然后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把融化的铅,从一个小漏斗里灌进他们的耳朵。
什么,你说你听到海啸声了?不,那是风在呼啸。
它又退回到南边去了。
我从声音里能听的出来,此外,另一件事甚至在一年的这个时候,也不会经常来一次以上当它出现的时候。
是的,它是在十一月。
可怜的苏宁突然死在床shang,就在我在这儿用餐之后不久,我能确定日期,因为我在l市从汽船上得到了这个消息。
汽船是跟在“雅典娜”号之后的,那时,我正驾驶着它进行首航。
你是在同一年驾驶着雅典娜号的吧?是的,我记得。
现在我们成了一对多么无用的老废物啊,你和我。
从我们一起在先锋号上当学徒,到现在将近50年了,你从没忘记老布吧?
“小伙子们,可怜那些今天晚上在岸上的人吧!”
哈哈,再喝点儿,和那些水一起喝,这是这座宅子归我以后,我在地窖里找到的陈年白酒。就是我25年前从外乡带来给卢俊的那瓶。
他一滴也没尝过。
或许他现在正遗憾呢,可怜的家伙。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我告诉你,他妻子突然去世了。
是的,我想她死后,卢俊在这儿必定很寂寞,我不时来看他。他看上去憔悴而且紧张。他告诉我,他的业务对他来说变得太沉重了。虽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找个助手。
几年过去了,他儿子在南非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