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必要。”南峰也强硬道。
“南峰,”孟秋语气软下来,“就算离婚了,你也是我的亲人,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是再出事,我真的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南峰沉默了,他理解孟秋,她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去世后,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依靠了。
尽管离婚了,但是彼此都已经把对方当作亲人,而孟秋几个月前才经历了朋友去世以及朋友的妻子去世,自己昏迷了三个多月本来就已经让她很不安心了,现在还留了后遗症,孟秋已成了惊弓之鸟,自己稍有意外,她便十分惊慌无措。
“孟秋,”南峰沉默很久才开口,“我知道你难安心,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
“我不是要你陪着!”孟秋把车靠边停下,“我要你活着!你活着我就安心了!”
“那万一有一天我又昏迷不醒呢?”南峰问,“永远不醒呢,不死不活的,你安心吗?”
“你就是因为放不下顾望春的事才会这么无缘无故晕倒!”孟秋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我看你就是心病!你就是老想着老放不下!”
“我是放不下。”南峰说。
孟秋红了眼眶,“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你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呢?你就当是为了望春好,你这么拖着她,她投胎都不安心的。”
“如果我跟你说,顾望春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我能看到她,你信吗?”
孟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腻在说什吗?”
“我知道,我说我能看到顾望春。”
孟秋重新打燃引擎,掉头。
“去哪儿?”南峰问。
“回医院,南风,我觉得你需要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