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连本心都守不牢的人,再修下去,也只是会成为一头嗜血的行尸走肉罢了。”
洛凡听至真至凝,归于一处,这竟然是一件罕见的地仙级的法宝。与此同时,周围数十丈的地面之下,穿出无数黯淡的阴魂,发出令人听之头脑欲裂的凄厉叫声,缠向黑雾中人。
黑雾中人则是随着凄厉的叫声化作一缕黑烟散去,楼君知周边的幻境顿时消散。
文紫则是随着洛凡听的一步步逼近头疼欲裂,胡乱地使用强大地力量,试图阻止洛凡听继续前进,脸上露出白欢殣少见的惊讶的,恐慌地神情。
就在文紫催发出自己全身的斗气,迎向那向着自己逼近的仙气时,清脆的还带有几分伤感但却异常坚定的古琴声突然从她的背后响起,白欢殣周身都闪烁出了青色的魔法光芒,一身粉色的襦裙被呼啸的疾风给吹得飘荡不绝。
在唯一一丝能透进来的暖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神圣与美丽。
“阿紫,你没事吧?阿紫!”白欢殣搂紧文紫娇小的身子,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
“姐姐,我好疼!我头疼!好痛,好痛……”文紫使劲捶打着脑袋,试图能靠打击缓解一下疼痛,一下子甩开白欢殣,白欢殣想再次靠近,却被眼前血色刺眼地光芒照得有些晕乎乎地,浑身使不上劲,只能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有人要进来了。”
一道让白欢殣从来不熟悉地长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此刻的文紫,不再似曾经那般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稚嫩地嗓音,有着天真无邪的笑脸。
那张天真无邪地脸上,这一刻,剩下的只有狰狞可怖与咄咄逼人。
妖红色的广袖长裙,令人害怕地笑声,不带有一丝丝欢乐高兴,而是在宣告自己的重生。
一声洪亮的咆哮响彻四周,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方圆数千丈。只听得一声声惨叫,数千的妖族双目圆睁,眼中一片恐惧的嘶声惨叫。
只是一眨眼的功法,方云周围数千丈范围内,化为死地。一头头妖族,躯体干瘪,倒在地上。它们死前,姿态扭曲,足以证明内心是如何恐惧……
“这一世的我,太脆弱了。”
文紫笑了笑,又变回小孩模样,跪坐在白欢殣身边。
许久,白欢殣才睁开眼。
“孽障!”洛凡听怒喝。
被他的怒气所惊,不见任何人弟子,白欢殣猛然醒悟,望着熊熊火光,如同掉进冰窟,遍体僵冷,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师父。
白欢殣早已没有力气再说话,嘴唇一张一合只有个嘴型。
身前上早已站了个人,神情漠然,依旧一身冷冷的白衣,白欢殣没有走近他,也没有跪下认错,而是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不语,像一尊石像一般。
白欢殣垂下头什么也没说。
不论她承不承认,事实已经摆在那里,又为何非要让她说。
他已经做到了能为她做的最好,他不枉为人师,那些历练的日子,那些门派勾心斗角,对他诘难讥讽,她造成的后果,他都一一摆平。
洛凡听向来不擅言谈,被误会了也不作解释,他既不曾推卸为人师表的责任,也不曾遗忘守护天下苍生的使命。
又可笑,又可悲,除了痛和悔,就只剩下心如死灰,亳无生意。
洛凡听忍恨道:“你还有何话说?”
重紫摇头。
没必要解释了,今日发生的一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这本就是她该经历的一切。
她做了她想做又从不敢做的事。委屈吗?不算吧。
事情已经发生到如此地步,她再没必要辩解。
“心术不正,私自偷走仙器,残害同门,使妖魔重现,你可知罪?”
“我认罪。”
白欢殣淡然回答,没有悲哀,没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