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夙放下茶杯:“姑父完了吗?”
他这冷淡的表情让阮都统一时拿不准:“姑父完了,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们两家亲上加亲,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是我父亲的意思,还是你们阮家的意思?”萧君夙冷笑,淡然的目光落在阮都统身上,锋锐如染血的刀刃,直接切开他丑陋虚伪的表象:“你想让阮璃入宫,让我成为你成为国公的踏脚石,可惜阮璃自己不知廉耻,还没选上妃子就想勾引皇上,结果却勾引错了人,大庭广众,丢人现眼,你以为过去了这一年,这事儿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痴心?不过是眼看着入宫无望,又不甘心嫁个没有权势的,就想着赖上本王,还抬出本王父亲来做筏子,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又无耻?”
阮都统一张脸气得涨红,恼羞成怒,拍案而起:“萧君夙,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我好声好气跟你,你竟然出言无状,你爹就是这么叫你的?”
“我爹怎么教的,不劳阮都统费心,但是这里是摄政王府,先尊卑再是亲缘,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本王指手画脚。”
萧君夙依旧坐在椅子上,都不用太凌厉的话语,那满身的势压便已经让阮都统喘不过气。
“来人,送客,从今以后,不准阮家任何人踏足楚京半步。”
阮都统瞪眼:“你萧君夙,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你别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对你的,夫人待你如亲子,璃儿视你如兄长,你竟然如此无情,忘恩负义,你就不怕遭打雷劈?”
萧君夙冷眼:“那就让雷批下来,看先劈了本王,还是先劈了你们。”
“丢出去!”
东越和北霜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直接架住阮都统往外走。
“放肆,你们放我下来,我可是他的姑父,你们这杀的,放开我”
“铿!”萧君夙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纾解了心口那闷气,这才起身往外走。
阮家人真是够不要脸的,真以为仗着这点儿亲缘他就不敢动他们了?
不知廉耻、恬不知耻、不要脸,还想把女儿塞到他王府来膈应他们,简直该死。
萧君夙赶紧去找卫殊,刚刚卫殊和阮家母女在外面,指不定她们了些什么恶心饶话,别气到了她才是。
虽然卫殊很是理智,并非那么容易动怒的人,可如今她可是怀着孕,怀孕的女子情绪不稳定,若是被他们气到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显然,萧君夙担心过头了。
卫殊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