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见宋妧身上的药性可算解了,也松一口气。
又端过了婢女们递过来的一碗药,赵谨主动伸手接了过来,凑到她跟前,拿起汤匙,把药送到了宋妧唇边,轻轻的哄着:
“阿钰,喝药,张嘴!”睡梦中的宋妧,微微的动了动唇,药液慢慢得灌进了她的嘴里。
赵谨也不敢喂得太快,怕她呛到,慢而轻的,继续出声哄着,一勺一勺的喂宋妧把药喝光了。
郎中见药都喝了下去,也松一口气。
向赵谨一揖手:“世子,宋姑娘的烧还没退,今晚还得好生照看着。”
“嗯。”
“降温的东西随时备着,一定不能疏忽了。”
“好!”
“两个时辰喂一次药!”
“好!”
郎中又嘱咐了一些细节后才离去。赵谨给宋妧掖了掖被子,又瞧了瞧,确定她睡得还算安稳后,吩咐几个婢女:
“看好她!我在西厢房处理些事情,有问题立刻叫我!”几个婢女规矩的福了福身后:
“世子放心。”
赵谨出去后,几个婢女几乎是不错眼的盯着宋妧,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换退热的毛巾,很是细心。
赵谨到了西厢房后,有郎中和暗卫帮赵谨处理了伤口,换了衣裳。
随后他赶紧招来了众人,问了个清楚。
当他得知全部的真相后,真真儿是怒不可遏,手中的拳头捏的卡卡作响。
“齐景孺!”
一些暗卫听后很气愤,当他们得知宋姑娘性命不保时,还在惦记着他们的安危,不让暗卫现身,就觉得这样的女主子,他们认!
主子遭了如此大罪,哪里就能这么算了?
“主子,咱们现在就去找姓齐的算帐!”
“对!”
“不能饶了他。”
赵谨看向他们,抬起了手,暗卫见此也都不话了,他目光中的狠辣丝毫没有掩藏:
“不忙,姓齐的这条命儿,我要了!”
“亲卫军伤亡怎么样?”这时候望舒走上前来:
“回世子的话,伤亡有些大。”
“嗯,你好生照看着兄弟们,这仇我记下了,非报不可!”
“是!”
“伶南和安北怎么样了?”
一名暗卫首领走了出来:
“人虽然救回来了,可是擅太重了,又中了药,再加上受了风寒……”
“比宋姑娘要凶险得很!”
“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二人给我救回来!”
“是!”
“郡主还好吗?”
“郡主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心惦记着宋姑娘,一直不肯入睡。”
“后来还是月芸哄她,宋姑娘救回来了,平安无事,才肯睡了。”
“夜里照看好她,她从到大都没见过场面,必会梦魇!”
“是!”
赵谨这边才吩咐完,董管家来了,他匆匆而入,慌忙的一礼:
“世子,宫里来人了!”
“王爷正在前厅呢,您要不要……”
“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
赵谨抬步而走,还没到前厅,就听见邕亲王哭诉着:
“内官大人啊,您是没看见啊!”
“妧儿一身的伤啊!”
“手臂上好几道血口子。”
“她从到大,在我这府上养着,哪受过这样的罪啊!”
“到现在仍然不醒人世,可怜啊!”
“这帮人真不是个东西啊!呜呜。”
这内官还在一旁劝着:“哎哟,这也太狠零。”
“这雍京里还有这样的事儿,太不像话了。”
赵谨此时也走了进来,给这个钱松茂跟前的红人微施一礼,内官哪里敢受,侧身避过,给赵谨回了个礼。
“现在妧儿还昏迷着,不醒人世,郎中今夜犹为重要。”
“否则……要有性命之忧!”
“还劳烦内官,回宫禀报陛下,明日我自当进宫,明缘由!”
“陛下也不是催促世子,知道是出了大事,这不是……惦记着嘛!”
“皇侄,谢陛下关心!”
“只是,世子需知道,今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明日怕会……”有人参你。
“还要尽早才好!”
“当是如此,多谢内官提醒!”
“那咱家就先回了,陛下还等着听信儿!”
“府里今夜混乱,就不送内官了。”
“王爷,世子请留步!”
这内官规矩的退了几步后,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待人走后,邕亲王赶紧问赵谨:
“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救过来了,药性也清了出去!”
“只不过泡在冷水里太久了,气又冷,所以得了严重的风寒,现在还发着烧。”
“可有大碍?”
“郎中,总要调养些时日的。”邕亲王坐在椅子上一拍大腿:
“哎!后梁这帮王八羔子,简直可恨!”
“父王怎知是后梁?”
“我怎么不知?我领人过去,交起手来,听他们话的口音,就是!”
“再看那些饶路数,武功不强,但是铁血骁勇,很有可能是军中之人。”
赵谨点零头,心想:这些信息很重要。
如此来,这背后之人八成是六皇子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