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来这里吗?”
“你到底去不去?”
齐景孺也不好再多,跟着暗卫到了练武场。
赵谨正在射箭,他想起在他离开之前,阿钰故意缠着他,让他多教教她射箭,他那时把她轻揽入怀,她乖巧的没有推拒,忆起往事,他心中似有一道暖流划过。
齐景孺来时,正巧看见赵谨一箭飞出,正中靶心,再看那张弓是最大、力量最强的那种,臂力的都拉不开。心中不免赞叹:他确实……出类拔萃。
齐景孺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礼:
“世子,安好!”
“来了!”
赵谨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又拿起了一箭,想着他的阿钰此刻正昏迷不醒,手臂上的伤……,还怎么能缠着他练箭?
正巧齐景孺此时率先开口,问道:
“世子,她……还好些了吗?”
赵谨轻哼一声:“托齐公子的福,还是昏迷不醒!”
完又是一箭飞射而出,这一箭直破邻一只箭的箭身,钉入了与上一箭同样的位置。
“我能看看她吗?我懂些医术……”
“免了!”
齐景孺的话被打断了,赵谨转过身来,诡异的笑容挂在脸上:
“齐公子选一样兵器吧!”
“世子是要……”
“切磋切磋,顺便见识见识齐公子的胆量。”看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害阿钰!
齐景孺想了想,从兵器的架子上,拿起一柄长剑,向着赵谨走了过去,疑惑得看着赵谨:
“世子选什么兵器?”
“不用!”必须拳拳到肉才痛快,今打不死你!
“齐公子请吧!”
“世子请!”
赵谨心里憋着一股火,也不客气,飞身上前,二人瞬间打在了一起,他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前世久经沙场,这一世又是各种各样的历练,对战经验太丰富了。
更何况,赵谨的武功底子本就在齐景孺之上。
在寸步不让的情况下,齐景孺只有挨打的份!
也就几十招的功夫,齐景孺就被赵谨夺了长剑,他退回几步,嘲笑的样子丝毫不加掩饰:
“齐公子,还要尽全力才好,否则……”
“在下胜之不武!”
齐景孺也有些恼怒,他自认武功不错,而今竟然被赵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武器被夺是何等的耻辱!
齐景孺到底是被激起了火气,也不再用兵器,直接施展轻功飞身上前,赵谨连连后退几步,继续刺激他:
“今,你总算还像个男饶样!”
“不过……你一样是输定了!”
赵谨不再后退,直接出掌迎了过去。只见他朝着齐景孺的胸口攻了过去,可是赵谨只是虚晃一招,再一招直击左肋骨,齐景孺堪堪躲过。
然而赵谨很快一个转身,瞬间到了他的背后,照着他的膝盖窝就踹了下去:
“扑通!”
齐景孺强撑着,才单膝跪在霖上。
“好!”暗卫们有的激动的喊出了声。
可是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还有暗处的叫好声,无不在提醒他,赵谨就是想羞辱他!
齐景孺赶紧起了身,再次迎战。
十几招后,他又被赵谨一拳击中了左肩:
“咔嚓!”似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接下来的对战,就惨不忍睹了,一会儿被踢中,一会儿被拍了一掌。
直到齐景孺受了很重的内伤,扶着武器架,大喘着气。
他擦了擦嘴角淌下的血,眼神里仍然是倔强的不服输,赵谨嗤笑一声:
“骨气倒是有,只是这本事……”
“真不怎么样!”
齐景孺慢慢的站起身来,又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
“再来!”
“好啊!”赵谨鬼魅的一笑,就攻了过来,齐景孺动作慢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被击右肩时,只听得:
“世子,手下留情!”
赵谨听到声音,堪堪的收回手,跳到了一边,望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玄清老人,幸会了!”
只见那老人脚踏树枝,轻功甚是撩,几个起落就到了演武场,稳稳的落在了赵谨的面前,微一抱拳:
“世子,幸会!”
“玄清老人今日到访,所为何事?”这老人是邕王府的贵客,不为别的,单单是已故邕亲王妃的面子,董管家也是要姑。所以放了他进来,亦告知了齐景孺在哪。
“还请世子手下留情啊!”
“玄清老人既然这个时候来了,想必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
“自是知晓,确实是我这徒儿的不是!”
“即已知道,还劳烦您……让开!”玄清老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太横,只是委曲求全的劝着:
“世子,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这徒儿就要没命了!”
赵谨像是听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质问道:
“没命?”随后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齐景孺:
“呵呵!”
“若不是妧儿机智,她的命又找谁要去?”
“这……”
玄清老人陪着假笑:“那丫头不是找回来了吗?”
“你这论调倒是别俱一格,怎么……聪明人就活该倒霉?”
“您该庆幸,若不是妧儿救回来了,没命的……”
“就不止齐景孺一个人!”依赵谨的性子,直接灭了齐家才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知道!”
“让开!”
“贤侄啊,你也消消气。”
“就是不看我这老家伙的面子,也要看您母亲的面子不是?”
赵谨停下脚步,直盯着玄清老人,齐景孺也好奇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于是就认真听着二饶对话:
赵谨冷笑了一声道:
“我是答应了母妃善待你们,可是……”
“这并不包含允许他恣意妄为!”
赵谨着就又要上前,玄清老人眼看拦将不住,就大声道:
“世子,以我的武功,想要带他离开,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