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随后就把刚才玄清老人答应他的条件了出来。宋妧微睁开眼,比了个巴掌:
“这个数儿……你不觉得少吗?”他们家阿钰的命,就值五千两?
“那谨哥哥就看着加吧。”
“嗯,等会儿玄清老人来给你看看……”赵谨的话没还完,宋妧就迷糊过去了。
他有些慌张,以为她又晕过去了,可又听到她难受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终于放下心来,为她盖好了被子,命佩珠去叫玄清老人进来。
玄清老人来了,就奔向了他徒儿的保命符宋妧。
他认真的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药方和郎中的脉案后,就重新下了药。
“世子,可否把宋姑娘的伤口给我看看。”
赵谨把宋妧的胳膊从被子里轻轻的拿了来,又慢慢的拆了药布,到最后,大大的几个伤口,映入了玄清老饶眼帘,万分震惊:
“这!”
“宋姑娘……”
“一般男子都难以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啊!”
“她没有内功,不能压制药性。只有靠这法子保持清醒,控制药性!”
“再加上泡在冷水里,才堪堪能坚持到我去救她!”
“把她从冷水里捞上来时,想是怕衣服太重,坚持不了太久,只着中衣泡在水里。”
“这!”
到这,玄清老人结合之前听齐景孺的,还有刚才董管家所言,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没想到他的徒儿竟惹了如此大祸,他实在是惭愧啊……
这样的伤口若是一个处理不当留下了疤痕,是要孤独一生了。
再加上那些卑鄙的手段,还有身陷险境……
这是要毁了人家姑娘终身啊!
他……有何脸面求得原谅?
玄清老人郑重的站起身来,给赵谨深鞠一躬:
“世子,给您赔罪了!”
这一次,他是诚心诚意的。
赵谨看着他,知道这老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并未过多责怪他,更何况始作俑者是:齐景孺!
玄清老人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伤药。
开始重新给宋妧上药包扎,神情很认真,像是在……赎罪。
他觉得:是他太宠着徒儿了,他太任性了!
待得一切处理完后,玄清老人开了口:
“宋姑娘这伤口若是调养得当,一个月还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嗯,好!”
“世子,老夫可能要在府上叨扰些时日……”
“她这状况,还需要随时的调整药方。”
“如此最好!”
“现在,还请世子通融一下,我……”
“把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先送回去。”
“嗯,好好,没得让他脏了王府的地儿。”
“……”
当齐景孺看到玄清老人回到演武场时,他挣扎着起了身,几步走上前去:
“师父,她怎么样?”
玄清老人长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咱们回去再吧。”
师徒二人无声的上了马车。
玄清老人是事发后,第二一早进得城,听到城里流言蜚语,赶紧找到了齐景孺了解情况,这才得知他闯了大祸,他想着先打探一下现在的局面,出去也没一会儿的功夫,转道去了邕亲王府想凭着老交情,求求情。
可没想到了王府门口发现,齐景孺先一步去邕亲王府送死了。
这才有了之前救齐景孺的那一幕。
到了齐府,把齐景孺安置好后,玄清老人就想离开。齐景孺拉住了他:
“师父,您怎么来得这般及时?”
“本来今我想先上王府看看情况,才刚到门口就见到了你的长随。”
“赵谨不好惹,我怕你吃亏就想进去瞧瞧……”
“没想到……”你差点让人打死。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哎!虽然我早算出了你有此劫难,可终究是意难违啊!”
“你好好养伤吧。”
玄清老人起身就要走,齐景孺明白他师父不想告诉他,可是他……
“师父,她……怎么样了?”
“景孺,你莫要再想她了……”
“为什么?我!我不是有意为之,我没有设局害她!我……”
“好徒儿,莫要再了。”
齐景孺右手捂着胸口,左手赶紧拉住了玄清老人,急切的解释:
“师父,您也不信我吗?”
不得已,玄清老人又坐了下来,真诚的看着他:
“我信你!”
“可是……你欠她的……”
“如何能还得清?”
“师父,我愿意用我这辈子向她赎罪,只要她肯原谅,愿意和我……”
“够了!”
“景孺,为师原不想,可现在看来你总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才能明白。”
玄清老人把今从董管家和赵谨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齐景孺:
“我不知道是有人撺掇你还是你就想这么干。”
“这都不重要!”
“师父什么意思?”